赵玉卿则半倚在书架上,左腿微屈,手捧书卷,细细品读着。察觉到了凌芷惜的目光,他侧过头,也向凌芷惜看去,并询问道:“你为何被罚?”
“咦?你竟然没听,还好还好,我的丑事并未声张开来。”凌芷惜欣慰地道。
赵玉卿却答道:“未必,只是我向来不关心。”
凌芷惜气结,又无可奈何,只能对赵玉卿吐了吐舌头,旋即将赵雪含之事一五一十地与赵玉卿听。
赵玉卿听罢,思忖了片刻,道:“赵雪含之事,我不便评价,只是提醒你一句,日后少和她来往。”
“还和她来往呢!塑料姐妹,我再也不要理她了,差点被她害死呢!”凌芷惜恨恨地道,下笔的力道也不由加重了几分,结果笔下一滑,将一个字写坏了。
“凌姑娘,这字写坏了,又得重新再写一张。”汀兰将写错字的纸掀起,惋惜地道,“这要写到几时呢!”
赵玉卿迷惘地看着凌芷惜,好奇地问道:“何为素料姐妹?”
凌芷惜打了个哈哈,道:“就是……就是经不起推敲的姐妹情谊,好比那素色的料子,看久了便乏味了。”
赵玉卿若有所思地点零头,看向凌芷惜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探究的意味。
藏书阁再度安静了下来,只听见凌芷惜隔三差五的唉声叹气,以及赵玉卿翻动书页的“沙沙”声。
凌芷惜写了一会儿,又觉得乏味,便挑起话茬子,问向赵玉卿:“三殿下,对于赵雪含之事,你信我是被冤枉的么?”
赵玉卿闻声抬起头,简短地回了个:“信。”
“想都不想就了出来,如此敷衍,肯定是假的。”凌芷惜口上抱怨,心中却在窃喜。
“你虽花样多,但为人蠢笨,赵雪含所的种种手段一环扣一环,是经过深思熟虑、精心布置的,你,想不出。”赵玉卿缓缓来,凌芷惜顿时黑了脸。
凌芷惜觉得鼻尖奇痒无比,用手挠了挠,并道:“你的意思就是,我才是那个被牵着鼻子走的人。赵雪含处心积虑地接近我,是想利用我去糊弄常礼、搅浑这门亲事,若是被发现了,她也早已做好了将责任推给我的打算。”
赵玉卿忽然轻笑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竟然带着几分腼腆和纯粹。凌芷惜从未见过赵玉卿笑,在她的印象里,赵玉卿就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让人不寒而栗。凌芷惜像是见到日出西边,不由惊讶地叫嚷道:“你笑了!”
赵玉卿闻言,立刻又敛起了笑容,脸上泛着微红,声音低沉却带了几分柔和:“你看错了。”
“我没看错,我又不是有眼疾,怎会看错?”凌芷惜顿时转过头,问向汀兰,“汀兰,你,三殿下方才是不是笑了。”
汀兰用衣袖掩着嘴,“嗤嗤”地笑着,她拿起锦帕,擦去凌芷惜鼻尖上的墨汁:“凌姑娘,三殿下是笑你呢!不过,奴婢伺候太后许久,当真是从未见过三殿下展露笑颜。看来,你和三殿下真真是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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