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对着方睿的店铺叩首磕头，顿时引起一群人围观。

“咦？”

方睿也认出外面跪的是谁了。

这不是之前给秦琼输血的时候，那个抽血的死囚牛奔嘛？

这家伙身高足有一米九，在大唐太少见了，也不知道他怎么长这么大的。

昨天抽血之后，这牛奔好像被押送回京兆尹大牢了，怎么现在没事人一样过来，还冲着自己磕头呢？

方睿略有疑惑，他走了出去。

见到方睿，牛奔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这头磕的，实实诚诚的，一点没水分。

“是你啊……你不是被送回京兆尹了么？怎么出来了？”

方睿问道。

“嘿嘿，这还要多谢恩公，还有秦公子了。”

牛奔嘿嘿一笑，说道。

“站起来说话。”

方睿还不太适应这么个人高马大的家伙跪着说话，要他站起。

牛奔也讲了一下，他是怎么出来的。

原来昨日牛奔抽血了之后，本来被送回京兆尹了，后来没过多久，秦怀道找到京兆府尹。

李世民在牛奔献血的时候，许诺过谁配合献血，罪减四等。

秦怀道怕那些衙役忘记和京兆尹说明，特意走了一趟。

京兆尹见到秦怀道，得知是李世民的旨意，不敢怠慢，连忙查了一下卷宗。

仔细一看，牛奔是过失杀人，死罪其实判重了。

就是赶了长安城整治治安，换句话说是牛奔赶严打，一下才判了死罪。

正常判的话，可能收押几年，赶大赦天下，说不定还能出去。

只怪牛奔无钱无人，运气也不好。

但现在有李世民旨意，秦怀道又亲自门，京兆府尹也是会做官的，将牛奔的卷宗重新批了一下，改成从轻发落，再罪减四等，这就变成了能花钱赎罪的一般罪名。

秦怀道拿了十两黄金，说和了苦主家属，又替牛奔赎罪，结果牛奔这就出狱了。

牛奔感觉遇到贵人，向秦怀道感谢，秦怀道说你恩公是方睿。

秦怀道要牛奔去感谢方睿，并且说好，如果秦琼再有需要，就再采牛奔一点血，给秦琼输血就好了。

于是牛奔就赶来，看到方睿，直接纳首便拜，大叫恩公。

“是这么回事啊……”

方睿明白前因后果，心中感叹秦怀道这小子果然会做人。

方睿看的明白秦怀道的想法，留着牛奔，倒不是别的，主要是看他身体健壮，而且血型和秦琼匹配，担心以后找不到人给秦琼输血，就将牛奔保了下来。

这也不违反大唐律，大唐律法没那么严格，定罪的时候官员有一定的自由裁判权，判的轻了重了，只要不离谱，都是在合法范围内。

牛奔没钱没势，被严打抓典型了才判了死罪，现在有李世民旨意，加秦怀道出面，其实放出来也不违反大唐律。

只能说在大唐，还是要面有人啊！

此时要牛奔来方睿这里，也是做了个人情。

牛奔此时，从身拿出一张文书，说道：“恩公，这是秦公子赎出我时候的身契，秦公子让我交给您。”

“我牛奔没别的本事，就有一膀子力气，恩公愿意收留我做个下人，牛奔以后水里来火里去，绝无二话！”

方睿听了，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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