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眼睛纷纷以可怕的目光盯着卫曙。

甚至羽翼上的血肉不停异变，长出大量触手和更多的眼球。

大量恶心的肉瘤在短短数秒内在被扯下来的羽翼上出现，发出尖锐的叫声。

但这些对卫曙都没有用。

卫曙手上极高的温度燃烧了所有接近的异变细胞。

那些多不胜数的触手被融化。

眼球被烧焦。

人鸦被卫曙一脚踩着。

「怪物!」

「滚回创造你的古神身边吧!」

他高举坚硬而锋利的羽翼刺了下来。

无数锋利的羽毛洞穿了脚下那只人鸦的唯一头颅。

难听的叫声也瞬间消失。

一下又一下。

腐臭的血液洒遍四周。

卫曙肯定人鸦完全死去后，才把手上无比恶心的羽翼扔了下来。

「愚昧混沌的怪物。」

「有人的面孔，超越人类的身体，却没有人类的理智。」

「终究只是炮灰。」

他又顿了一顿。

「可能对方从来都不重视所谓理智的东西。」

「固执的凡人。」

「它乃西母福音的象征。」

「是西母使者为拯救你们而播下的种子。」

「为何你们要拒绝西母的求赎?」

「你们的先祖背弃了西母。」

「所以你们生而有罪。」

「接受求赎即可洗去你们的罪孽。」

一个无比苍老的声音在卫曙背后响起。

卫曙毛骨悚然，立即转过身来。

一个穿着制服的老人倚着一根拐杖，面孔被斗蓬的阴影所覆盖。

他看了看对方的制服，并不是西神母国军队特有的棕黄色军服，而是一件深绿色的紧身制服。

只是制服前胸有一个标志令他肯定了眼前的这个人来自西神母国。

是神树纹。

西神母国的人十分崇拜蟠桃树，认为人类是从蟠桃树生出来的。

他们认为西母的形象没法存在于世间上的任何纸张，人们没法得知西母的真正面目。

所以西神母国的人更多会把神树纹以象征高高在上的西母。

甚至西神母国有教派，认为西母就是神树，神树就是西母。

「难道去崇拜一棵树就可以救自己吗?」

卫曙嘲笑了一下。

对方摇头。

「神树非树，只是西母的—」

一梭子弹打断了他的话。

但他只是挥了挥手，身后臃肿的斗蓬便破裂了，大量触须从他背生生长出来，轻易打飞了子弹。

卫曙早就知道自己的偷袭大多不会成功。

他看了看对方背后的诸多触须。

「你还是人类吗?」

西神母国人伸出右手，展开了手掌。

其中一条触须灵活地落在掌心上。

「这就是飞升。」

「这就是长生。」

「这代表了西母接纳了我，许以我神明的肉体。」

表情极为狂热。

卫曙摇头。

「那你就带着这个恶心的肉体死去吧!」

他突然向后一跳，便跳出了工厂，并向充斥着易燃气体的工厂射出了火焰，随即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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