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骁帝在位初年,太师东苍竟成迎娶商氏长女为大夫人,如获至宝,柳氏爱好曼陀罗花,太师便将满院花草移除,为其种下曼陀罗花,第二年,柳氏诞下长子取名为‘奇鸿’,视奇鸿为毕生骄傲。三年后为巩固权利迎娶靖关将军小女儿商氏为二夫人,商氏诞下次子取名为‘琅’,同年柳诞下三子后便失血而亡,不知病因。如今看来,不是谁害了谁,只是因爱害了所爱之人罢了”
班铭看着面前仰头闭眼的东苍琅,他默不作声,仿佛事不关己,拿着匕首左右晃晃
“东苍,你好歹在人前也得辩驳两嘴啊!”班铭急得拍桌子,“就好好答应着让人去你府上查,既不是你做的,也就是太师担着罪责”
他忽然睁眼,“曼陀罗花,怎么我从未想到,他那蠢货老三更想不到了”,接着又闭着眼道,“不过人都死了那么久,纠结这个又有何用”
班铭看这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嘴脸,转身向外对工亲卫吆喝道,“有关太子遇刺!今日起你们看守辅政殿,在未查清之前右相东苍琅不得离开辅政殿”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东苍琅立即将班铭留在桌上的那片曼陀罗花扔在地上,他倒不是担心老爷子会因此丧了性命,因为老爷子的耳朵比任何人都长,即使常年被禁足在摄政王府,外头的事情没有一件是他不知道的,所以在此之前必定有所行动,东苍琅不过是要在世人面前留下忠孝两全的印象
果然权利这东西有得必有失,班苏是个杀伐果断野心极大之人,班铭将他囚在朝班府中一事给大臣留下了不孝的话题,倘若哪日朝中权利失衡,那群人必定会重新举荐班苏来主持大局
只是从未想到,翊淮竟如此急不可耐,他捏紧了拳头,如今只有等,借此机会让翊坤自己退位,他自己反倒不会因此惹祸上身
......
“王城搜查令在此!尔等退避!”
工亲卫手中搜查令快要抵在摄政王府的侍卫头上,“有关太子爷遇刺一案,户长史大人批准搜查!”
唯独余柳莘敢站出来道,“你们可知这是哪里?!这是摄政王府!朝班府算什么?没有帝太子的应允你们也敢闯入?就算调查也是刑法属的人来,工亲卫又有何资格!”
“说了!此乃王城下达的搜查令,搜到东西自然会将你们移交刑法属来审”,康河提着官刀逼近,“夫人见谅”,他命令手下侍卫将余柳莘按住,带人闯入
她想从工亲卫的手中挣脱出来,于是大喊道,“我要见右相!带我去见右相!”
“右相已被禁足在王城中,事关弑君之罪,搜查过后摄政王府也即将被封锁”
听到东苍琅也同样被监禁的消息,妾室们大哭起来,原本富丽的摄政王府顿时变得一团乱麻
康河走到一处宫苑前,大门紧锁,倒也不难看出门后的宫苑也同样华丽,隐约中还穿出孩童的欢笑声,便问侍卫,“这是何处?”
“回长官,这是我们老爷的住处”
“打开!”
侍卫畏手畏脚将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土地中看到的却不是早前想象中那样种满了曼陀罗花,而是才被翻过的土壤,康河立即命令手下工亲卫将土壤翻起来
东苍竟成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到大殿门口,身边跟着一个十多岁的东苍奇鸿,“长官这是?”
康河行礼道,“东苍老爷,我等授王城命令前来搜查有关帝太子爷遇刺一案的疑似物”
“好,查吧”,东苍竟成牵着儿子的手坐在花坛的石阶上,“我东苍竟成一把老骨头了,十年未踏出过宫苑半步,外头是哪个年份也没算过,没想到竟然还与弑君挂钩”
康河愣住,既然都说自己不知外头的年份,怎会知道翊坤要登基的?
侍卫从翻起的泥土中只找到了一些正在发芽的蔬菜种子,大殿内也不见任何有关曼陀罗花的踪迹
“可查到什么了?”
康河行礼道,“老爷的寝殿一切正常,恕康河叨扰了”
“你们受令做事,我只管配合,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
“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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