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头虽然住在富人区，但他的武馆却开设在贫民窟里，因为他的拳手都来自贫民窟。

夜晚的贫民窟一片漆黑，与灯火通明的武馆形成强烈对比。

武馆有个招牌——鸿富武术馆，秦天一直认为这名字实在是很土气。

鸿富武术馆的规模倒是挺大的，占地上千平方，总共三层，是方圆三里内唯一一栋“高层建筑”，也是少数几栋通了电的建筑之一。

平时一楼的大厅里有不少拳手训练，也有一些来学武术的富人们，让薛老头赚得钵满盘满。

秦天来到武馆的时候，正是晚上最热闹的时候，拳馆里这时候通常会有内部比赛，很多人闲来无事也会去看热闹。

秦天走进去，找到了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看着比赛，一边端着小茶壶喝茶的薛老头。

“薛老板，我想在你这里打拳。”秦天直接说明来意。

“哦？你现在满十六了吗？”

薛老头看到秦天，原本浑浊的眼睛突然一亮。

他认得秦天，因为这个瘦皮猴一样的小子经常会来看看，引起他注意的是这小子的身姿，走起路来居然龙行虎步，站有站像，气度不凡。

像他这样专门培养拳手赚钱的人，当然认得宝。

所以薛老头还特意打听过秦天，得知了他还不到十六，况且还要工作养家，这才没主动去收揽他，没想到今天他自己找上门来了。

拳手不满十六不能参赛，倒不是什么法律规定的，在这样的法外之地，认识法律这两个字的人都不多。

这个规矩是黑拳行业内部规定，只是为了防止参赛者的水平太差，影响观赏性。

“当然满十六了，要不我怎么会来打拳，我是知道这一行的规矩的。”秦天回答。

“嗯，那可以，我看你的样子，已经学得不少了，在哪学的啊？”薛老头答应得很干脆。

“呵，我自己乱学的。”秦天随口回答了一句，又说道：“我们是五五分账吧？要签合同吗？”

秦天早打听过了，如果是武馆培养出来的拳手，打比赛只能分到一成。但像他这样，只是以武馆名义参赛的外来拳手，是能分到五成进账的。

“你不是武馆的人，当然五五。”薛老头点头肯定，又说：“合同就不用签了，我薛鸿富的信誉还不值你那点钱吗。”

“好！”秦天也不纠结，又问道：“那你看什么时候能给我安排比赛呢？”

薛老头瞄了秦天一眼：“怎么？急着赚钱？”

“是啊，三张嘴吃饭。”秦天笑了笑。

“嗯，让我想想啊。”

薛老头端着小茶壶喝了口茶，嘬着牙花子考虑了一下，这才说道：“明天的拳赛我本来安排上人了，不过我也想试试你的功夫。

这样吧，你等下和我的人打一场，要是你赢了，明天换你上，替我的下等马。”

“可以。”秦天一听，马上有点跃跃欲试起来。

“你跟我来。”薛老头站起身来，往大厅中央的擂台走去。

这时擂台上两个拳手，带着简单的护具和拳套，你来我往的打得正起劲，看到老板过来，就更卖力气了。

秦天一眼看出，这两个拳手水平实在很差，连呼吸都控制不好，步法凌乱，出拳完全是靠蒙的，应该是新手。

他把目光全场一扫，只有寥寥几人还过得去，基础还算可以。

秦天打量着薛老头的拳手，薛老头也在暗暗打量着秦天，他感觉这小子很不简单，以自己的眼力，居然看不透他的深浅。

他一举一动，好像都处于一种身与意合，意与气合的状态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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