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曜看了看端端正正坐在软塌上的人,胸口的伤处已经不再渗血了。
唇色还是惨白。
算了,为了阿舒,还是叫人来给他包扎一下吧!
他掀起车帘,吩咐道:“把齐二叫来”
说完放下车帘,对着顾南初说道:“齐二是我的随行医师,待会儿他负责给你包扎,有什么不舒服尽管告诉他”
“嗯!多谢兄长!”
又是兄长,林思曜:“”
“爷”马车外,齐二已经等着了。
林思曜应了一声,准备转身出去。
却被顾南初叫住了,“我受伤一事,还请兄长不要告诉阿舒”
“行了,知道了,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一行人开始朝着玉门关出发。
陈景辞和墨珽趁着天晴,一直在加紧赶路,终于在两日后的傍晚到达了会灵山。
也终于收到了顾南初的来信。
“信上说,他们已经安全到玉门关了”墨珽将信递给陈景辞,示意她自己看。
陈景辞松了一口气,接过信纸,看到陈欢因为担忧她,不肯吃饭时,心又紧了紧。
“你若不放心,便写信,我让人送过去”墨珽看着她面色不好,自然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嗯!好,我这就写!”
墨珽在一旁生起了火,陈景辞冻僵的手逐渐回暖,她写完最后几句嘱咐,将信纸折好,递给墨珽。
透过火光,对面那人的轮廓更加清晰。
可是这样的人,也会爱而不得吗?
她只看了一眼,就避开视线。
“多谢!”
墨珽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更失落了,这么担心吗?
从一开始,墨珽就看不透她,总觉得她身上笼罩着似有若无的悲伤。
还有这些天的相处,尽管他们二人也算得上经历过生死了,可她仍然一口一个相爷的叫着,遇事谢谢谢谢说个不停。
墨珽又想起在西夏帝都时的事了。
好像自从他推开她要给他抹脸的手之后,她就一直这样。
可当时,确实是不习惯,而并非有意推开。
墨珽将信纸递给暗卫,又吩咐了些什么,才转头坐在火堆前。
“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必言谢!”墨珽说完看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添了添柴火。
火光霎时更大了,可突然的一声噼啪声,将正在沉思中的陈景辞吓的一哆嗦。
墨珽眼疾手快的倾身用宽大的衣袖遮住陈景辞的头。
见不会再爆炸,才放开手,“别怕,是烧到柴火的结口了,现在不会了”
眼前的黑暗被火光代替,陈景辞回过神来,想要应声说谢,可回想起方才墨珽说他们已经是朋友了,那句谢谢又没能说出口。
她笑了一下,看了看墨珽,将手伸到火堆前烤了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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