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记。”
“……那就走吧,没记住长相,那上哪找去?丢了多少?”
“钱倒是不多,大概就二两的碎银子。走吧,回去,今天真晦气,就不该来这汴梁。”张宝郁闷的说道。公孙羽没说错,汴梁人口大概是百万之多,贼偷没有一千那也有八百,自己没记住方才跟自己搭话的人长什么样,那人海茫茫上哪找去?即便以后找到了,估计钱也被花完了。拢共就差不多二两的碎银,也犯不上动用关系找夏虎帮忙啊。
除了自认倒霉,张宝也没别的法子,带着公孙羽继续往城外走。可今天衰神似乎对张宝情有独钟,张宝带着公孙羽刚到城门口就遇到了一场热闹。张宝不想多事,正打算跟公孙羽靠边走过去出城,可事却偏偏找上了张宝。
打架斗殴的事情,不愿看的自然是要有多远躲多远。可打架的双方却不会考虑路人的安全,干挺对手才是他们最需要关心的。起冲突的双方看样子都是有点背景的,要不然也不敢在城门口闹事。
先是口角之争,随后便是上演全武行。好在动手的双方还有点理智,没有动刀,只是拿着棍棒之类的武器。但殃及池鱼这话就是给这时候准备的,张宝没招谁没惹谁,低着头往城门口走,却不想也不知是哪个没用的没把手里的武器攥牢,一根短棒打着旋的就奔张宝招呼了过来。
张宝听到有声音传来下意识的一抬头想要瞧清楚是什么东西飞了过来,结果就叫那根短棒给砸中了额头。本就心情不佳的张宝终于暴走了,骂骂咧咧伸手往身后摸,在公孙羽目瞪口呆中摸出了一块板砖。
张宝也不废话,直接冲着正交战最激烈的地方把手里的板砖使劲扔了过去,砸一个够本,砸两个赚一个。刚才无缘无故挨了一棍,怎么着也要把这个亏给找回来。
就听“哎呦”一声惨叫,正在动手的双方都停手了,看来张宝这一砖砸到的还是个重要人物。张宝一低头,闷不吭声的往城外走。反正刚才所有人都只关注打架的那帮人,除了公孙羽外,也没几个看见张宝扔砖。
“谁?是谁?哪个王八羔子扔的砖?”一个手捂额头满脸怒色的年轻人愤怒的质问着,可这时候谁会承认?
张宝不吱声,公孙羽自然也不会出卖张宝,二人跟需要看热闹的人一样,此时作鸟兽散,该干嘛干嘛,也不理会那个倒霉蛋的质问。
“今天不把人找到,谁也别想走。”年轻人见没人承认,当即扬言道。
一般来说,犯众怒的事情尽量别做,因为那样容易吃亏,而且最后还要自认倒霉。年轻人刚要让人堵住城门打算一一查问,可围观的百姓们不干了。当即纷纷指责起那个年轻人,可让人意外的是,那个年轻人似乎有恃无恐,根本就不把眼前百姓的指责放在眼里,依旧我行我素。
也就在年轻人扭头吩咐手下去堵城门的时候,一个臭鸡蛋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年轻人的脑袋。这就像是一个信号,那些被年轻人的态度给激怒的百姓立刻纷纷扔出了手里不要的东西,鸡蛋、烂菜叶、地上的土疙瘩,跟下雨一样奔着以年轻人为首的那伙人砸了过去。
“哎呀大胆的刁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不要命了吗?”年轻人在手下的保护下大骂不休,结果换来的就是更加激烈的“暴风骤雨”。最后年轻人实在是撑不住了,只得在手下的保护下狼狈而逃。
打跑了年轻人,百姓们各归各家,颇有默契的只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扔出第一个臭鸡蛋的张宝也带着公孙羽往城外走。不想出城不久,公孙羽就告诉张宝,说是后面有人跟踪。
张宝一听不由纳闷,自己穿得也不是很像肥羊,怎么就叫人盯上了?公孙羽听了张宝的疑问不由摇头道:“应该不是想要劫咱们,估计是有什么话要跟咱们话。小秀才,要不要等等?”
“唔……等等也好,省得把贼招家去了。”张宝想了想,点头同意道。而公孙羽听到张宝的话却是心里暗自腹诽,“这时候想起不能招贼进家了?当初是谁坚持要收留那个飞贼莫秋烟的?”
有公孙羽在身边,张宝也不怕对方会对自己不利。但等他看到公孙羽口中的跟踪者时,还是忍不住感慨,这年头跟踪人也这么明目张胆了,看到自己这头“肥羊”站在这里等,对方不仅没有掩饰,反倒加快了脚步。
“这位兄台请了,不知阁下跟随至此有何指教?”张宝不等对方说话就先发问道。
“小兄弟莫要误会,在下只是想要道声谢,多谢小兄弟方才援手。”
“援手?兄台是不是误会了?你我素未相识,何来援手之说?”张宝装糊涂道。
“小兄弟,方才在城门口,若不是你的一个鸡蛋,又如何能叫……”
“你认错人了。”张宝打断对方的话道。
“小兄弟,这是我亲眼所见……”
“你认错人了。”张宝不给对方继续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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