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你怎么了?”看到张宝神色不对,夏虎不由纳闷的问道。
“……我若不是打不过你,我非揍你不可。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尽给我招祸。”张宝一脸郁闷的答道。
张宝想要低调,因为他在大宋是个没有根基的人,别看他此时认识了闻焕章,又认了周侗为义父,但真要是有祸事临头,张宝估计也就只有管家张福还有铁塔那个傻大个会陪着自己共渡难关。周侗虽有本事,但他在朝中的人缘不好,而且就周侗那性格,让他向人低头比杀了他都难,又怎么肯为了认识不过一个来月的义子张宝向人低头。
如今的张宝压根就不具备跟人斗的条件,他是无根飘萍,目前想要自保那就必须学会藏拙,韬光养晦,抛头露面的事要尽量少做。而刘大人跟夏虎的一番好心,却恰恰违背了张宝的初衷,将张宝推到了风口浪尖。
夏虎觉得张宝有点杞人忧天,就算那飞贼厉害,可张宝的义父周侗那也不是泥捏的呀,有周侗在身边保护,张宝又怎么可能会遇到危险。
“我的夏大哥啊,飞贼对付不了我,难道还对付不了我留在张家村的家人吗?我义父周侗又不会分身术。不行,我得赶紧去找义父,求他跟我搬家。”张宝说完也不理夏虎了,扭头就往后院走。不过刚走两步张宝又掉头回来,盯着夏虎问道:“夏大哥,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可千万别给我传出去。”
“为什么,若是现在去跟大人说,说不定大人会回心转意,另找人选。”夏虎闻言不解的问道。
“那你就是在坑我。”张宝两眼一瞪,“刘大人对我的印象不错,我可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那你又不愿意……”
“事已至此,我能不愿意吗?回头等我说服了我义父搬家,你再来找我,我们要好好合计合计,如何让那个飞贼自投罗网,绝对不能叫他跑了。”张宝白了夏虎一眼道。
说服周侗搬家不难,张宝没直接找周侗,而是找到了义母孟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自己的难处说给了义母听。当娘的都疼孩子,尤其是有情有义的孩子。孟氏一听张宝想要请他们搬家是为了方便保护他留在张家村的家人,当即便拍板决定,搬家。反正老周家在汴梁城里也没什么亲戚,周侗因为自身政见的原因在朝中也没几个谈得来的朋友。而且张家村离汴梁也不是很远,骑快马一个时辰都不需要就能到达。
孟氏拍了板,周侗也就不反对了。少时夫妻老来伴,周侗这辈子就一个儿子,如今还阵亡了,虽有了张宝这个义子,但要说感情,当然还是跟老伴最深。
趁着周侗搬家的工夫,张宝也找到了夏虎仔细琢磨了一下捉拿飞贼的细节。之前给夏虎出主意的时候张宝是打算置身事外,结果刘大人一番好意就把张宝给搁坑里了,张宝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由不得他不上心。
为了完善自己的计划,张宝甚至找到了闻焕章,求他替自己出主意,弥补自己计划中的不足。而闻焕章果然是个牛叉的人物,不仅替张宝拾遗补缺,更向张宝推荐了两个帮手。
张宝恰好此时缺少帮手,也就不客气的笑纳了。虽然只是暂时帮忙,但眼下就算是张宝的人。周侗的武艺是高,但飞贼最擅长的是身法,而这恰恰是周侗所不擅长的。闻焕章替张宝找来的两个帮手正好弥补了张宝计划中的不足。有周侗在,飞贼正面不太可能接近得了张宝,而有了闻焕章找来的草上飞跟一溜烟,只要那个飞贼敢露面,那他就是想脱身都难。
“秀才,需不需要我从开封府里给你调些人手?”心里觉得有点对不住张宝的夏虎找到张宝后询问道。
“别,千万别。那飞贼又不是瞎子,夏大哥手底下的那些人就算是脱了官服那也容易叫人看出来是干什么的。咱们既然准备设套,那就必须要放松飞贼的警惕,你让你的人去了我家,就算是打扮成我家的家丁也很容易叫飞贼瞧出破绽。”
“可我什么都不做的话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啊。”
“夏大哥你不必担心,有我义父周侗还有闻先生找来的两个帮手在,只要那个飞贼现身,那拿住他的把握就有八成。”
“……为什么不是肯定能拿住?”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凡事总会有个例外,万一那个飞贼侥幸走脱了呢。所以不能把话说得太满,免得失手了以后脸上不好看。”
对张宝的实话实话,夏虎有些无语,但也不能说张宝说的不对,心里觉得有点堵的夏虎只好转移话题的问道:“秀才,那你布局抓飞贼的时候需要我们做什么?”
“咱们要放松飞贼的警惕所以等刘大人对外宣布已经拿住了飞贼以后,你们开封府的人平时怎么样,到时就还怎么样。还有这事尽量不要对外讲,飞贼还没拿住,这人多嘴杂,万一叫他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那我们可就白忙活了。”张宝又不放心的叮嘱夏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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