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铭话到一半,楼梯上忽的传来脚步声。
安安揉着小肚皮,奶声奶气道:“妈咪,爹地,我好饿呀!”
“妈咪,我也饿了。”
冉冉也跑到楼梯口,迈着小短腿急匆匆下楼。
裴格不得不结束话题,半蹲下抱住两个小家伙,
“饭后才一小时,你们俩就饿啦?”
“馋了。”季子铭无情拆穿。
两小只也不胆怯,冉冉撅着小嘴巴,扯着他们的衣服,嘴里嗷嗷叫。
“妈妈,你就随便赏赐我们点吃的,我们可好糊弄了。”
安安吸着口水,嘿嘿傻笑:“对啊,妈咪。什么螺蛳粉,臭豆腐的,来者不拒。”
“你们呀。”
裴格捂唇轻笑,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一个榴莲千层,递给两个小家伙。
“咯,只有这个,将就一下吧。”
两小只欢喜的抱着蛋糕上楼,与自家哥哥分享。
季子铭见他们离开,又接回了刚刚的话题。
“海城的那位心理医生,我找人去请了,但据说,他的妻子,去年在海边去世后,就已经立誓,再也不离开那片土地,一直陪着他的妻子。”
“这样。”裴格盯着地板上灯光的倒影思索。
良久,她抬眸,低声道:“正好我手头上的项目结束,等明天请好假,后天,由我带着迟迟,去海城吧。”
“嗯。”
季子铭伸向女人的额前,撩起她垂落的长发,温柔地挽到她的耳后。
“注意安全。”
裴格眉眼弯弯:“季宝爸,安安和冉冉就拜托你咯!”
“放心,能活。”
随着男人的话落,一道尖锐的童音响起。
“妈妈,你不要我们了吗?”
小冉冉被指派回来拿勺子,冷不丁听到爸妈的对话,当即眼泪鼻涕呼一脸。
裴格哭笑不得,小跑过去解释,“怎么会呢,妈妈是带着哥哥去看病的,过几天就能回。”
“不听不听,之前齐齐妈妈就是这样,带走了他的哥哥,留下他跟爸爸过,呜~我不要像他那样。”
这孩子,小脑袋瓜里都装了啥。
裴格无奈,抱着他哄着。
小家伙嗓门嚎的倍儿响,能把玻璃震碎的那种。
安安和迟迟也被唤来、
得知真相,安安抱着迟迟的腰,哭得稀里哗啦。
就这样,裴格哄了半宿。
次日,裴格交接完一切工作,早早的便去了学校,给季迟请假。
肖校长一听是为了去治病,当场给了一个月的假期。
裴格想着来都来学校了,就去看看孩子们吧。
幼儿园中班的教室里,安安坐在座位上,手里写写画画,小脸上写满了严肃。
小冉冉站立在她桌边,一双葡萄眼,盛满了紧张。
俗话说,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裴格瞧着他们的神情,不动声色地绕到他们背后。
只见纸条上,用铅笔十分工整地写道:“尊敬的老师,你好,我是冉冉和安安的爸爸季子铭。”
“因为妈妈的好朋友凌叔叔,被卡车呜呜的压断了腿,没人照咕,太可怜啦,所以想给孩子们请假,去照咕几天,希望你能允许,别比我求你。”
瞧着课桌上的纸条,裴格哭笑不得。
这用铅笔写下的错别字,真叫人捉急。
还有那请假理由,认真的吗?
老师想看不出都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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