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宣武站在墙头,哈哈大笑,道:“你叫周通呀?听口音,你是山东人吧?怎么来了顺府?”
“嗯,山东莱州!”傻大个周通摸了摸脑袋,“去年跟着徐大当家跟官兵打架,结果打输了,跑着跑着就跑到这里来了,投奔了俺们张大哥。张大哥就是俺身后最威风的那一位,是俺们红缨会聚义堂的堂主,江湖上可有名了。
我们张大哥可讲义气了,大鱼大肉,吃饭管饱!”
原来是这周通曾是白莲教徐鸿儒的手下,助我也!红缨会,总算是让我逮住你的尾巴了。这周通真没什么心眼,董宣武才问了一句,他一五一十的全都抖出来了。
董宣武心中又惊又喜:“周通啊!那不叫跟官兵打架,那叫造反做乱,跟你们现在差不多,抓住了可是要砍脑袋的。官兵厉不厉害啊?”
“砍头俺周通可不怕,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过官兵确实很厉害,几万人被人家一冲就散了。也怪弟兄们太胆,人家还没冲过来,就像兔子一样撒腿就跑,俺也莫名其妙被裹着跑散了。要不然,俺周通一人就能砍他十多个。”
“哈哈哈哈!”董宣武笑了起来,大声道:“周通,你张大哥可不像你想的那样讲义气!我跟你打个赌,呆会儿你张大哥就会要杀你,你敢不敢赌?”
“不可能!张大哥义气得很!”周通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叫啥名,要赌什么?”傻大个早将上前挑战事抛到九霄云外。
“赌注很简单,我要得不准,我出来受你一刀。眼皮眨一下,我董宣武就不算是好汉。你要是输了,我也不要你帮忙,你就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看热闹。不许动手,也不许逃跑,你的事,回头再。
我就是你的杀了田大的兔崽子,名叫董宣武。
我爹是吏部员外郎,官拜正五品。我哥是苏州知府。我董家还有不少人在朝廷做官。我结义大哥是先帝的舅子,张国丈之子郭振朝。
我董宣武在北京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是响当当的好汉。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信王爷还跟我一起打过架,斗过殴。
一口唾沫一颗钉,周通,我欣赏你是个人才,你就你答不答应吧!”
一旁的刁德嗣张大了嘴巴,心中暗道:“信王爷跟你一起打过架?还真是,不过是你扇了他一耳光,他把你打得鼻青脸肿,连亲娘都认得。我这三哥啥时候脸皮这般厚,怎么得好像跟信王爷很亲热一般。”
不过他现在何董宣武穿同一条裤子,坐同一条船,当然不会揭穿董宣武。
周通嘿嘿一阵傻笑,道:“你傻呀,俺答应了,你快出来受俺一刀吧!俺保证,绝对干净利落,绝不让你多受半点痛苦。”
“那可不一定!”董宣武心中暗喜,真要打起来,就这周通一人,这院子中的一大半人一齐上都恐怕招架不住。又一指周通身后的虬髯大汉,道:“周通,你且徒一边,让你张大哥与我话!”
“好!”周通回头看了那虬髯大汉一眼,见他并没有反对,便屁颠屁颠地走到一边。
刚才那通话,虬髯大汉都已经听在耳中,他可不是周通那傻大个,要不然也不能在红缨会中混到聚义堂堂主的位置。听到董宣武到他大有来头,他虽然将信将疑,但心已经沉到了水底。
原以为只是两个多管闲事的外乡人,现在看来全错了。所谓民不与官斗,董宣武所的话若是真的,那这事还真不好收场,弄不好会给红缨会带来灭顶之灾,他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如果没有放跑报信那人,这董宣武杀了也就杀了,神不知鬼不觉,有谁知道?就算日后事发,随便弄两只替罪羔羊,比如那周通,敷衍过去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事情真不好办了。
虬髯大汉心事重重,一时竟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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