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芃听着景劾凄凄惨惨的叫喊声,看了看挡在面前的廿七,根本顾不上什么陛下的旨意了,将人扒拉开就准备施法,相爱却被拆散的苦她受过一次,就不能再让孟藫再经这一遭。
廿七就知道她会来这一招,眼疾手快的将捆仙锁抛出去,将孟芃绑了个结结实实。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芃挣扎着,眼看景劾那儿都受了好几刀了,再不救就真的来不及了。
廿七也听不得这痛彻心扉的叫喊声,可是很多事儿他也是无能为力。
“孟婆还是放弃吧。”
“陛下的意思,景劾非死不可了。”
孟芃眼神凌厉的像带炼子似的,“陛下如此行事不怕招致界众神的记恨吗?”
廿七也担心呐,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陛下也是有难言之隐的。”
“什么难言之隐?”
“就算井用了手段威胁,可陛下是界之主啊,就只眼睁睁的看着这对有情人被拆散,看着地间平添冤魂吗?”
孟芃的语气很冲了。
这都一群什么人呐,正事儿不干,憋着祸害人家的感情。
“若是景劾活了游静公主就得死呢?”
“孟婆怎么选?”
廿七实在忍不住了,虽然陛下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千万不要,可这差事当的也太委屈了。
孟芃糊涂了,“你什么意思?”
“这事儿和游静有什么关系?”
廿七也不知道自己这么一多嘴会不会耽误陛下的大事儿,但是话到这份儿上也瞒不下去了。
“孟婆总不会不知道井是怎么坐上的这个司刑之位吧?”
提到这事儿还得从臜发帝那儿。
臜发暴虐重刑罚,坻牢里的刑具都是他一手造出来的,残酷无道之余很有特色,不了解其中奥妙的人很难掌控。
后来女娲补杀臜发,井突然站出来自己知道奣域坻牢中的秘密,是臜发用自己的十个儿子七个女儿炼在一起做出了一颗浊魔珠。
此珠至阴至毒,带了臜发几百年收集的浊气,又以他的血脉为原料,威力可想而知。
就连当时的女娲和伏羲两位殿下都束手无策,只能任由他用不击碎浊魔珠为条件,换了他的司刑之位和行蒯的王母之位,所以即便这俩人罪大恶极阴招不断,枵昴也还是一直留着他们的命。
可是,这和游静有什么关系?
枵昴继位的时候,游静都还没出生呢。
“上次游静公主被抓去坻牢,井偷偷将浊魔珠放入了她体内。”
“什么?”
孟芃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浊魔珠干系重大,怎么能动就动呢?
“那浊魔珠在公主体内时日已多,若是再找不到将它引出来的法子,公主就只会有两种结果。”
“丧失心智变成无恶不作的恶魔,或者被浊气侵蚀而死。”
到这儿,孟芃根本就没有心思顾及景劾的生死了。
不单单是为了游静,浊魔珠出世,稍有不慎就回祸及三界,到时候凄惨结局的情侣,就不只孟藫和景劾这一对了。
“所以,井用浊魔珠来要挟陛下处置了景劾?”
“可是这不合常理呀,井和景劾并不相识,他何必用这么重的筹码来换他死呢?”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这来来去去的孽缘。
“前些日子行蒯为了拆散陛下和游静公主往自己身上引了经过浓缩的病气。”
“病气入里损了元神,必须用至纯至情的凡人入药,方能驱走病气修复元神。”
后边儿的话不用多,以井对行蒯的感情,别一颗浊魔珠了,就是他最为珍视的性命都舍得出去。
景劾对孟藫的感情历经两世不忘,自然是最为纯情的凡人了。
游静本是心急如焚的在房间里转悠,见孟芃进来连忙跑过去问,“鄚絮台那边儿怎么样了?”
“我二哥他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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