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布政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莫要惹怒了他呀!指不准他一生气,将你挂在城门上示众了。”
都指挥使,挥了挥手,无奈道“别磨磨蹭蹭啦!若去晚了,只怕又有苦头吃了。”
他们可是见过他的手段的,一刻也不敢耽误呀!
三人骑马到码头的时候,见慕容怀琬坐在茶寮里,巡漕御史,站在其身侧,三人立马翻身下马,连汗都来不及擦,齐齐行礼道“臣来迟了还望王爷,见谅。”
慕容怀琬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道“三位大人,辛苦了,坐下来,喝口水先吧!”
三人落座后,又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只见年近花甲,威武非凡的河道总督,何有为,疾驰而来。
他翻身下马,向慕容怀琬行礼,道“微臣,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慕容怀琬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指了指左下首道“何大人,请入座吧!”
河道总督入座之后,慕容怀琬举起手中的杯子道“近日诸位辛苦了,本王在此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话落将杯子的茶一口饮尽。
诸位大人,异口同声道“这是臣等之职,应该的。”
慕容怀琬指了指不远处挖隧道的知府,道“那不是破了水鬼案的原清平县知县吗?”
诸位大人齐齐望向了知府,此时各怀心思,声色各异,有惊恐的,有坐等看戏的,有冷漠的。
慕容怀琬面带笑容道“本王听闻了那水鬼案之后觉得甚是有趣,那案子发生几年了,官府也追寻了几年,可是依旧未能破案,不曾想今年发大水,将河堤冲毁了,让那密道大白于天下,这才破了这案子。还真是应了那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呀!天理昭昭,上天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而后长叹一声,拉长声音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
这才是画龙点睛之话吧!众人都知道他这最后一句话是在含沙射影什么的。
众人异口同声“王爷,说得极是!”
“何总督,听了本王的话之后有何感悟呀?”
自从他看见了那知府将河堤挖开之后,便知道这位爷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他。这人竟然敢这样问,那他便是有他犯罪的证据了,他聪明绝顶就算他想抵赖只怕,也会被他查出的,那时必不会有好果子吃,不如先认罪。
出列跪在前头,道“微臣失职,请王爷降罪。”
竟然他已经先发制人了,慕容怀琬也省得说那么多话,道“敢作敢当,很好。”
指了指清风道“去将总督的顶戴花翎摘了。”
自从他处置了漕运总督之后,他便知道他会是他下一个目标,果不其然呀!这几日他可是夜不能寐,战战兢兢的,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日了,没想到那么快呀!
河道总督用颤颤巍巍的手,将官帽取了下来,抚摸了半响,依依不舍的递给了清风。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鉴于何大人有悔改之意,亲自认罪,死罪可免。从即日起你便将功补过,好好协助三司,整顿好河道衙门吧!”
他沉思一会继续道“三司听令。”
众人跪下后,他不急不缓,道“贪墨两万两以下的官员,若能在十日内如数上交贪墨银两,此次便既往不咎,若再犯一律杀无赦。至于其他官员则依法处置。”
三司异口同声道“臣,遵命。”
该办的事,也办妥了,慕容怀琬起身整理了衣冠道“夏日炎炎,未免沾染暑气,诸位大人还是早些回去吧!”
他经过河道总督的身侧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若河道衙门贪墨案处理得好,本王兴许会考虑,给你官复原职。”
河道总督行礼道“谢!王爷,恩典。”
河道总督不得不承认,他这招确实是高呀!若他想官复原职,那就得将案子办好,损人利己,得罪一大片人,就算再坐上总督的位置,日后的日子只怕也不好过呀!
慕容怀琬走好,布政使拍了拍河道总督的肩膀,道“老何,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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