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替禺猇之女做的媒,他又没送礼,尤其秦邈还不喜欢。
当真……浪费表情。
思量了片刻,太阴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未过多时,太阴便踩着祥云来到了广袤延绵的平逢山中。
问她的坐骑玉兔何在?
呵,自姮娥入了广寒,那陪了她数万年的玉兔便被姮娥的善良与美丽给迷了心窍。
怜惜姮娥在天界无父无母无亲人,孤身一人,寂寞冷落,遂日日伴其身侧,供其逗弄。
就搞得好像她太阴不寂寞似的。
真怀疑这玉兔性取向有问题!
如此一想,太阴满身鸡皮疙瘩,心里怪别扭。
若真如此,她觉得有必要给那玉兔好好上上心理课,她的合作伙伴,岂能就此弯了?
放眼望去,这平逢山已不似万年之前那般光秃秃的寸草不生。
寒来暑往,斗转星移,如今的平逢山上已是一片郁郁葱葱。
骄虫族的洞府也比从前宽敞了许多,洞府前金梁玉柱,还设了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堪比人间宫苑。
估计这些年来,这平逢山里头的矿石都要被掏空了。
守着洞府的小妖见她周身仙泽蓬勃,知晓不是凡人,面面相觑,不敢冒犯。
“来者何人?”
太阴却懒得做答,仙袖轻拂,缩地为寸,不过一息的功夫便出现在了洞府内的大殿中。
躺在尊座上的骄虫神后人骄峦吓了一跳,几乎是跳着站起来的。
“尔乃何人,胆敢擅闯我骄虫族神殿?!”
此时,守在外面的小妖们也跌跌撞撞追了进来,整了整头冠,拿家伙指着太阴,不敢站得太近。
“听说你抢了一只红狐。”太**,目光扫过尊座前两颗头的骄峦,也不知道这两颗头平日里会不会闹矛盾互骂互捶,自己打自己,那场面一定很精彩吧。
“你也想抢那只狐狸?”骄峦走下石阶,眼神凌厉地绕着太阴上上下下丈量了一遍,不知是算计到了什么,四只眼中都冒出晶亮亮的光来。
“蹑朱履,衣素纱之衣,悬七星金剑,垂白玉环佩,且仙泽醇厚……阁下莫不是广寒宫里的那位尊神,太阴帝君?”他问道。
所谓的七星金剑,被她挂在腰间不过小指长。
平素将这七星金剑悬在显眼之处,也不过是为了让旁人一眼便能辨明她的身份,知晓让路请礼什么的,毕竟她除了财富与地位,还剩什么呢?
除却这些能拿出来显摆显摆,又还有什么旁的能拿得出手的?
她心下懊恼,本就是打定主意来强取豪夺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
谁知将腰间神剑给忘了,眼下再要掩藏为时晚矣。
她睨了眼比自己矮半个头的骄峦,“正是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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