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将卡片递给他，“黑玫瑰三个字写得很秀丽，不像男孩的字迹。”

贺沉凝视着卡片，没有说话。

这个字迹，似曾相识。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手机微弱的铃声从外面传来。

“我出去接个电话。”

江雾说完顺着声音走到客厅，留下贺沉一个人在卧室。

他往门口看了一眼，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

将黏在上面的几根发丝小心地解下来，装进早先准备好的透明塑封袋。

客厅阳台。

江雾接通电话，“落落。”

“你这几天先别出门，那群疯子已经把花圈寄到公司来了!”

“等过一阵子热度下来了，我再给他们发一封律师函。”

江雾手搭在栏杆上，目光望向远处，“杨曦联系我了。”

“她找你干嘛，不会是要钱吧。”

“差不多，要五百万才肯删微博。”

“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你千万别给她，等关注度下去了，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我已经约了她在咖啡厅见面。”

“黑火也是火，我们要学会利用这波热度。”

回到卧室的时候，贺沉已经把那些死老鼠打包好了。

“考虑搬家吗？”他问。

她摇了摇头，“暂时不能搬，要等我处理好手头的这些事情。”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他们是为了钱吧，那张合照泛黄严重，一看就是很多年前拍的。”

“网友愿意相信他们，哪怕是婴儿照都能成为收养过我的证明。”

贺沉顿了顿，“那你想找回亲生母亲吗，我有一个朋友，专门从事找人这方面的工作”

“不想。”

“她如果想要我，当年也不会把我丢在孤儿院，十多年都过来了，现在相认还有什么意义。”

贺沉没再说什么，提起那一袋装着老鼠的床单，“改变想法了，欢迎随时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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