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出乎意料!
回头一想,那三位又岂是寻常人,教养出来的孩子能差到哪儿去。
楚蓝忍不住想翻白眼,白练飞那一身邪门的内力。即便是全盛状态下的自己都不能在他手上过十招。
更何况他还带了队侍卫。
反抗?
她估摸着还没碰到白练飞衣角,得被抬进去。
司刑司
若把人楚少主押进大牢,白练飞还真不敢怎么做,索性直接将自己也关了进去。
两个人,相邻牢房。
两张桌,隔着栏墙。
白练飞倒是漫不经心的跪在蒲团上,削起了苹果。
对面,楚蓝倚在墙角,坐在地上,‘大牢,她进进出出不知多少回,这倒是第一次被人抓进来。’
听白练飞询问自己为何深夜出城,她讽刺一笑,作为陛下行走,耳不聪?目不明?
明知故问!
瞧着守卫进进出出,又是送被子、又是送饭菜,她突然唤住一位,“可否给我送本书来。”
守卫请示白练飞后,才点头应声,“少将军要什么书?”
“都可以。”
“少将军请稍等。”
司刑司除了案宗,也就那些通缉文书,若要找杂书,还得费些劲儿,守卫摸到白练飞办公的地儿,才找到本落了灰的垫桌脚的。
白练飞夹菜的动作随着楚蓝接过书,也停了下来……他似乎记起来了。
那本他忘在犄角旮旯里的书。
楚蓝翻看第一页《狐妖记》,笔著‘月水夕’。生生疑惑,再翻,内容艳俗、言语轻挑,不堪入目。
她耳根微微泛红,低声轻咳,佯装无恙的合上书卷,“白大人竟也看这种书!”
“不是白某的。”他一介废人,看什么情爱虐恋,都是阿明那丫头藏他这儿的。
明明是那萝卜高点儿的小丫头偏爱偷偷藏大人的故事,她抱着厚重的竹简追了他一路,非要给他讲《画皮先生》的故事。
他闭着眼睛不去想,可脑海里忍不住浮现那点滴。
漫天飞花下,少年的他与阿明第一次相识,如雪般纯白梨花随风飘落,似真似梦。铺垫了那条直通西华门的小径。
那年,她五岁,一身粉红绣梅花衣裳,小脸肉嘟嘟酷似包子,白皙稚嫩,扬着世上最纯洁的笑容。
再后来,遇到了太多,她的笑没了,冷冷冰冰像把所有的感情都一剪子剪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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