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紫衣女子笑罢,忽然问道:“做梁上君子观我沐浴,岂非是在隔鞋搔痒?你就不想到屋里来看个真切吗?”
唐光北见自己的行迹被发现了,先是惊慌,后转惊奇,暗想:“这娘们儿是怎么发现我的?莫非…莫非她会功夫?”
紫衣女子似是猜到了他的心思,解释道:“我都从镜子里看见你啦!”
唐光北寻眼看去,果然在她澡盆旁的桌上见到有一面圆镜,而此时镜面的方向正是冲上,也刚好能从其中看到自己。他皱了皱眉,暗呼道:“妈的,疏忽了!”
这时又听紫衣女子道:“你就不想看看我长的是美是丑吗?还是你的胆量就只够做个梁上君子?”
唐光北瞪目圆睁,他平素最恶旁人他胆,因传有胆大可为之事他必做之,更何况他此番复返本就是为了瞧这女子容颜,眼下目的未达,自无退缩之理,于是大声道:“有何不敢!我这就下来!”
紫衣女子急道:“且慢!”
唐光北大笑道:“怎么?你这是后悔了?那可不行!”
紫衣女子笑道:“哪里是后悔呀!奴家是要提醒你,先将瓦片盖上,免得便宜了后人!”
唐光北奇道:“这里哪还有什么旁人在侧?”他话虽如此,却仍不免警觉地转眼看向四周,但见无人后,又问道:“你的是什么人?”
紫衣女子道:“奴家仅是提醒而已,你快下来吧!”
唐光北将瓦片盖上,随后起身跃下瓦顶,待落身至窗口处,左手急出扣住了窗外护栏,右手探前推开悬窗,一个鱼跃进到了屋郑
他站起身来,寻眼向浴盆看去,可这时的浴盆里已然空空,紫衣女子早不见了踪影,又寻眼扫视一圈,仍是不见,当即喝问道:“你躲哪里去了?快出来!”
他话音刚歇,便见那紫衣女子忽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仅这一瞬间的功夫,她便已重新穿整好了衣服。当然,帽子和面巾也一样不落,将头部包裹得不露分毫。
唐光北见状,心头莫名一凛,他为人虽是鲁莽草率,但却不傻,心想这女子必不简单,于是后退一步挨近窗口,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紫衣女子轻声一笑,跟着挪步走到桌旁跃身坐到桌上,双腿开始一前一后轻轻荡着,偏头问道:“那你想我是什么人呀?”
唐光北不由得愣了愣,他原本对这紫衣女子怀有一份美好遐想,甚至还在幻想着能否与其结成良缘,但眼下见她言行举止浮荡露艳,便猜想她多半是个风尘女子,心中的遐想瞬间破灭。可遐想虽破,欲望却是不易消弭,他转而又想,即是风尘女子,那能与她有一夜风流倒也快意,是以才不做多想便跃下房来。
但此时忽被她这么一问,唐光北心中疑窦顿生,稍一犹豫,又自鼓气道:“就算她身份古怪又有何妨,终归是个女流之辈,难道我会降不住她?”于是挺了挺腰板,喝道:“我管你是什么人呢!你快把真容露出来让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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