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许笛笙心里忽然泛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卡尔顿酒店打来电话,以总裁您的名义订的总统套房里,有人在浴室自杀。”他说完还刻意看了许笛笙一眼,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神色。
下一秒,许笛笙没有回答,却突然转身,飞跑着冲出了走廊。
病房里,只剩下几位专家商讨时曼的病情和治疗方案,时母呆呆地坐在床前看着女儿,时不时啜泣两声,而千雪耐不住,早寻了个借口溜走了。
时母伤心欲绝的看着躺在病床的女儿,心里如同刀割一般,她一定要为了女儿报仇,不惜一切代价。
想到那个千伊还在逍遥法外,而她的女儿还在病床躺着气不打一处来,“警察先生,我们这案子拜托你们了,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把凶手缉拿归案。”
警察碍于时家的势力,在案情还没有调查清楚的情况下,只得连声承诺,一定会尽力而为。
冷,无法言说的冷……
千伊赤身裸体地走在一块刺骨冰面,周围全是雾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叫人觉得窒息,千伊已经是筋疲力尽,累得再也不想走了,然后似乎有种看不见的力量,拖着她机械地向前迈步。
突然之间,各种古怪可怕的笑声响了起来,像是将千伊围在了当,那声音恐怖得要命,千伊吓得蹲到了地,她害怕死了,如果有人突然闯过来,然后看到自己此刻未着寸缕怎么办?千伊觉得羞耻极了,可是又无能为力。
“沈晚这女人竟然敢离开我,是她欠了我的,该你这当女儿来赔!”千百厉的怒吼声响起,震耳欲聋。
千伊下意识地蹲到地,捂住了耳朵,她不想听,不管母亲到底欠没欠千百厉,与她有什么关系,为何非要伤害她!
接下来千雪在呵呵地冷笑:“凭你,也想飞枝头当凤凰,你不过是只野鸡,永远都是……”
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影子,有人慢慢站到千伊跟前,居高临下地道:“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千伊终于愤怒了,她一再委曲求全,最终换来的,不过是更让人难堪的委屈。
抬头望着头顶许笛笙那条冷酷的脸,千伊吼了出来:“我到底做过什么?要被你们一个个这样践踏,许笛笙,你才不要脸,你们一个个都是混蛋!”
已近深夜,一声凄厉喊叫打破了病房的宁静。
在沙发昏昏欲睡的张妈被惊醒,立时翻身坐起,跑到病床前,顺手摁亮了床头边的台灯:“少夫人,您醒了,怎么啦?”
病床,千伊此刻已经坐起了身,头发乱糟糟地披了下来,却用双手捂住了脸。
“少夫人,不哭了。”看着千伊一直在不停颤抖的双肩,张妈心里也一阵阵的酸楚,这孩子哭得太可怜,明明是好女孩,为什么总是被人误会。
张妈坐到床边,将千伊搂进怀里:“张妈知道少夫人不会做害人的事,知道您受了大冤屈,你哭出来吧,或许会好受一些。”
有女子“呜呜”的哭声在这间安静的病房里响了很久,夹杂着喃喃地低诉:“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什么他们一个个恨不得要置我于死地,我不是坏人,我也没想要害人,他们都不肯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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