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以砸伤自己父亲为代价没有吃下那只壁虎,但此后她只要再看见蜥蜴类的生物,会吓得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呼吸急促,失去行动的能力。有些恐惧是带着伤的,深深烙在心口,哪怕一辈子,也无法泯去。
千伊是在睡梦惊醒的她眼泪不停掉,千百厉躺在她怀里不断流血时她哭得非常用力,她已经失去了母亲,尽管千百厉对她似乎已经没有了爱,但她依然不愿失去父亲。她的哭声惊醒了身旁的许笛笙,许笛笙眉心“突突”跳了起来,他不知道大半夜的她在发什么神经。他转过身粗暴的扯住她的身子,声音冰冷低沉:“你搞什么鬼?”
但千伊没有回应他,她不停哭着,却紧闭着双眼,意识到她正在做梦是因为她抓着他的手嘴里呢喃道:“不要,不要……”
最后一声惊呼后她猛地从床坐起来,意识到自己梦见了十二岁时发生的那件事,她仍心有余悸,眼泪失控的掉着。许笛笙拧眉,见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他猛地将她拽下来。她发出一声惊呼,看见压在她身的许笛笙闪着暗芒的双眼,她不知怎的,忽然觉得特别悲伤,她的眉头整个拧在一起,脸是许笛笙从未见过的悲戚,她说:“许笛笙,我是真的怕……”
她没有说她不是故意的,也没有道歉,她只是说,她是真的怕。她的眼睛源源不断有眼泪流下来,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没有做任何举动,也没有发出一星半点的哭声,她只是静静流着泪,静静让那些潜藏在心里的悲伤慢慢随着眼泪流走最后蒸发掉。
说不震动是假的,许笛笙望着那双噙满浓浓悲情的眼睛,心口被什么撞了一下,然后不可抑制的产生一抹悸动。
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了许久,许笛笙不知道自己看她哭了多久,猛然反应过来时他感觉自己撑在她耳边的手变得湿湿的。而千伊还在哭着,像是要哭一个世纪那么长,一点没有见停下来的迹象。许笛笙张了张口想喝她不许再哭,可是张了几次都没有说出口。许笛笙的手慢慢握成拳,他这是怎么了,最后一次张口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后他猛地整个人贴在千伊身,俩人身都没有穿衣服。千伊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她两腿之间,登时愣住。
许笛笙见她终于有了别的反应,大掌不安分的滑向她的大腿,他的气息喷在千伊耳际,酥酥麻麻:“再哭我干你。”
千伊吓得立马噤声又捂住眼睛,然后悄悄夹紧大腿,许笛笙察觉她的小举动不由一愣,他翻身从她身下来,背对着千伊继续睡觉。
千伊也背过身,胡乱擦掉脸的泪,吸了吸鼻子然后深吸几口气慢慢再次睡了过去。
听到千伊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许笛笙睁开眼睛,他转过身看着千伊的侧颜,脑海里蓦地又闯入那双溢满悲伤的眼睛,心一动。她说她是真的怕,想起今天她看到蜥蜴之后的反应,他目光深了深。如果她的反应都是真的,那么她究竟为什么会那么怕?
破天荒的,许笛笙一整夜都没有再睡过。
千伊醒来时身旁的被褥已经失却了温度,昨夜太晚睡,加噩梦,她的生物钟失灵了。
“噩梦……”千伊嘴里呢喃了遍这两个字,猛然想起昨夜她和许笛笙的对话。昨天晚她从梦惊醒后情绪失控了,幸好,不是在他面前哭得一塌糊涂。但是,她还是在他面前哭了啊,千伊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一拍不要紧,却猛地让她想起许笛笙最后说的那句话。
再哭我……
明明这话不是她说的,她却羞红了脸重新躲回被子里去,劝个哭都不会,安慰一下也好啊!
千伊愤愤的想,可是又突然想到他那么讨厌她,她的脸不由自主的耷拉下来。其实他那么讨厌她昨晚她做噩梦哭着吵醒他时他没有不耐烦的将她扔下床,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吧。千伊抿了抿唇,下床去浴室泡了个澡。许是前两次被许笛笙虐惨了,这一次像是习惯了一样,除了双腿间传来的些许不适,她没有像次那样下不了床。
她下楼时张妈正在晾衣服,笑着和张妈打了声招呼,没有吃早餐的她此刻饿极了,正要冲向餐桌时门铃响了。她诧异的偏了偏头,许笛笙并不在,而且并没有认识她的人知道她住在这里,怎么这个时候有人按门铃?她抢在张妈前跑去开门,但门前却没有一个人,她四处张望了遍,发现地放着一个很别致的黑色信封。她没有任何犹豫的打开信封,里面滑出来两张照片,拍摄的角度千伊一眼知道是远距离偷拍,但她还是一眼认出那个被她从未见过的漂亮姑娘抱着的男人是许笛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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