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看到男人的瞬间眼睛一亮,像是幸福的小鸟扑腾稚嫩的翅膀迎接归巢得发鸟。
看着少年,十银多日来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稳稳的接住扑来的少年,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有些人,在时感觉不到,习惯了,一旦消失不见,才发现竟然异常的想念。
曾经,他是高高在上的镇南王,对纠缠自己的少年并不多眼相待。每次少年的关心,伺候讨好,他只为了负责不排斥的接受下来。
可离开少年的这大半个月来,他才发现,少年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在他生命扎根了。
军营冰寒,士兵又是粗人,每次夜深人静,凉得他旧伤复发,他就会想起,在镇南王府那个替他添衣,笑的讨好满不正经的少年,会想念那个在前往南镜的路上,粘着他,窝在他怀里睡觉,替他按压旧疾处的少年。
一个人看着战事地图头脑发晕时,他也会想起少年那双给他太阳穴按摩的手。
这时候,他才发现,少年对他来说竟然已经是习惯,而在不知道的时候,少年原来为他做了那么多。
若不是失去,恐怕他永远也看不清。
“哥哥,你骗人!你不要我了!”少年在男人怀里蹭了一会儿,才小肩膀一颤一颤的抬起头,眼眶通红,泪光闪烁,“骗子呜……”
“哥哥什么骗你了,这不是回来了嘛。”男人抬手轻轻拍着少年的肩膀安抚,回头看了一眼之前踢门的粗汉。
粗汉立马抱拳朝着男人单膝跪下:“王爷!”
“整军!明日出发!给本王向狗皇帝的老巢夙城打!”
“是!属下遵命!”粗汉闻言眼睛一亮,整个人都兴奋了,和身后的士兵们一样跃跃欲试。
少年还窝在男人怀里。十银低头看了一眼少年的发顶,弯腰将少年横抱起来,走过院子里的石板小路,进了屋。
外面,只留下哑青尴尬的同粗汉面面相觑。
屋内。
男人轻轻将少年放在床上,他单膝跪在少年的面前,仰头认真的看着少年。
少年的眉毛,嘴巴,眼睛,鼻子,男人都看得非常仔细。
来到这个世界,他孤身一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偏偏少年强行与他接上羁绊。
如果,在这世界上,要找一个人过一辈子,那么选择祁玄策也不是不可以。
不管是人是鬼,这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会替他添衣束发,叫他美人,喊他小九的人,甚至与他共同付过死。
以前,男人觉得,新婚那荒唐一晚,也不过是自己不小心睡了一个男而已,而少年对他的喜欢也不过是对他的好奇,总有一天少年会像一个正常的男人,喜欢上女人,而他自然不会束缚少年。
等少年娶妻生子后,他自然也像正常男人一样,娶妻生子。
他只把不懂事,粘人的少年当做弟弟看。
可现在,他不想做兄弟!
他想和少年在一起,抓住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唯一的温度。
他觉得自己大概病了,竟然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但是,疯就疯吧,这个世界他本就出现的莫名其妙。或许遇到少年是冥冥中注定也说不准。
少年觉得,这样被哥哥看着很开心,他看着哥哥眼中的自己,忍不住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只是,到了后面,哥哥的眼神突然变得暗沉,让他有点害怕。
少年怂巴巴的缩了缩脖子,而就在这时,男人突然起身前倾,捧住少年的脸,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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