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龙殿出来,一路十银冷眼看着祁衡天的左右逢源故作姿态。直到看到停在宫外的马车他才松了一口气。
“祁尚书,就到这里吧,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说完,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连眼神都懒得留一个,直接大步离去。
看着男人上了马车,祁衡天摸了摸山羊胡眯了眯眼睛,一脸意味深长。
祁缘缘自然比不上自家父亲老谋深算沉着冷静,她看着远去的马车咬了咬嘴唇,气恼的跺了跺脚:“爹爹,你看他,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嫁给他女儿还有幸福可言吗?长的这么丑,还装什么装?见不得人也好意思扮清高。”
“呵呵。”摸了两把山羊胡,祁衡天回头拍拍自家女儿的肩膀,“缘缘啊,你就不懂了,在镇南王倒台之前,你就得敬着他,他倒台之后,还不是咱们尚书府想怎么就怎么。不管怎么样,你嫁给夙九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管他愿不愿意,成了尚书府的女婿,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为父不指望夙九崖辅佐太子殿下登基,只要不捣乱就好。而咱们两家结亲,正好可以借亲家之名压制镇南王。”
“爹爹说的是。”祁缘缘抬手卷着头发,眼里闪过暗芒,“等姐夫登基,夙九崖也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怕只怕姐夫念及血肉之情,对夙九崖下不了手。”
“这你不用放心,能够当上皇帝的,哪个手上没有几个亲兄弟的鲜血?”祁衡天闻言,仰头笑了起来,“当下,是安抚住夙九崖,免得他在太子殿下登基之前搞出什么幺蛾子,出现变故。”
“爹爹,既然你这么忌惮夙九崖,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这样女儿也不用嫁给那个丑八怪了。
“夙九崖虽然是莽夫,却也是堂堂镇南王。”他高深莫测的摇摇头。刺杀九王爷,他并不是没试过,可惜没成功,如果再次行刺,只怕暴露自己。为今之计只能表面谈和让夙九崖放松警惕,暗地里寻找时机除掉夙九崖。
马车缓缓远离皇宫。
十银半倚在马车内的软榻上,右手拿着竹简,左手搭在小腹上,正看的入神,忽然从小腿上传来一阵触感,吓得他一个激灵,立马合上竹简冷呵一声:“谁!”
片刻后,软榻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
“哎呦喂,嗷,痛死小爷了!”
随着说话声,从软榻下钻出来一颗毛茸茸脑袋。
御小白揉着脑袋上撞出来大包,抬头朝着软榻上的男人露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笑容。
“嘶,美人啊,你家软榻能不能修高点,疼死宝宝了。不过,美人你腿真白,真的是在南镜打仗吗?不是做美容去了吧,保养的真好。”
“……”哪里来的傻逼,莫非还分不清自己的处境,“你是怎么混到本王马车来的?”
“嘿嘿……”因为有系统这个大bug在啊,“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御小白露出一个有点猥琐的笑,“美人,你先别忙着叫人,小爷我啊找你是有事的。”
“……”哪里来的大傻子。强烈感觉自己被调戏的男人,脸色越来越阴沉,“你倒是说说什么事,如果本王不满意,立刻就将你交给大理寺。”
“哎哎哎,别啊,美人好歹咱们昨天才刚刚成婚哎,你这么冷漠无情无理取闹是会没人喜欢的……”
“说人话!”十银忍无可忍的打断对方。
少年缩了缩脖子,在男人冰冷的可以结霜的目光下吞了吞口水,勉强老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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