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尘和几位不必参赛的世家弟子坐在一处,业爻玩笑道,“六哥,千毒场那么好玩,你单单坐着多无趣,起来。”
伸出手却注意到个人,呆呆半晌才唤出那个名字:锦凰君。
昀尘道,“我与二殿下正要商议些事,稍后得回北海一趟,你别太逞能,别......业爻?”
昀尘说的话,那位目不转睛的,一句也没往耳朵里去,直到对面那位掩袖作个咳状才收回目光,“你们,你们要走吗?”
“这位便是你七妹,业爻?难怪我那日看见她的宫铃,只觉熟悉的很呢!”锦凰微微笑道。
此时,不远处锣鼓喧天,震彻在千毒场百里之内,似是穿破云霄,移去空谷跌出的重重绝响。
昀尘与锦凰起身出座,往高台下看去,一众女弟子见海界这两位奔逸绝尘的公子,顿时呼喝声四起,皆欲奔身往此处过来,想一睹这风姿,业爻热闹看的高高兴兴,一侧身,竟看见一支飞箭以闪电之势猝不及防朝此处逼近,其速如光,业爻根本来不及拔剑,也全然来不及施法抵住它,她将心一横,义无反顾挡在锦凰身前,宫铃刹那间便被射个粉碎,连拴带末尾的卷云玉璧也顿时化成沫渣,业爻腹部已是血流不止,倒下了。
此祸来的蹊跷,也是暗中猝然射出的一箭,台上台下顾着看各家子弟的队列,除了底下那些望向业爻这里的那帮女弟子失了色以外,周围人似乎没大注意到。
昀尘很快设出一道护障,抱着业爻过去凉棚处,再环眼看着四周,并发现什么异相,然而预练场那边的人......很不对劲,他瞬时跃下高台。
业爻半眯着眼,没疼到要命处,腹下却像火烧一般,灼热的疼楚愈来愈烈,可不过片刻慢慢又好转了,她拧至一处的眉也舒展开来,勉强坐起,见锦凰正神情专注的运力为她疗伤,她看着他,淡蓝色的眸光依旧澄澈如海,低声道,“谢谢......殿下。”
片刻后又有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跑过来,探出头温声焦急道,“公子,这是缈缈,缈缈采的柠檬草,你吃下去一些,便不会那么痛了......”
这位女子怕是从上台起便一直关注着业爻,反正她从倒下那时起就听见有个绵软的声音一直在唤她,想必是这位了。
业爻惯会玩笑,虚弱中脱口道,“缈缈,像小猫的声儿,讨喜的很,听着连伤口......连伤口都没那么疼了。”她强憋出笑,随即一骨碌翻身而起,险些又载倒。
“今日之争,还要去吗?”锦凰问她。
“怎么能不去呢?”她仍有些虚弱,“殿下,你可以......借我一样东西么?”业爻眼皮朝下,没去看他。
“什么?你说。”
“我的宫铃坏了,失了寄托,从前它有时我定不会输的......”
业爻话未毕,锦凰拿出颗珍珠来,说,“我不知,这个可不可以是你的......寄托?”
“自然可以。”业爻将它揣在手心,“待夺回风擒萧,我便......还你。”业爻躲开锦凰的目光,推开人群直直往战列中走去,像从未受过什么伤。
下了高台,险些结结实实撞上个人,此人身着竞赛校服,如缎的长发于风中浮动,端端站立成一道别具一格的风景,可这景透着天然的寒意,叫旁侧女弟子的欢喜,也喜出些隐隐的惧意来,好巧不巧,此人竟是......禅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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