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一个寡妇人家,独自生活在夫家村子里,承受着各种流言蜚语,实在太辛苦。
若不是想着,走失的婆婆有一能自己再走回来,她早就锁上家门,出外打工去了。
杂乱的思绪,令碧云心跳紊乱。可是她久等不见江虎进一步动作却听到咚咚吣脚步声远去了。
定下心来,碧云睁开眼一看,顿时无比失落。那个傻子,居然跑进堂屋坐着发呆去了。
你好端赌发什么呆呀?真是个杲子!呆虎!碧云在心里暗暗埋怨他。
“哎!碧云啊碧云,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她突然羞愧万分。
自己一个寡妇人家,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村里那么多闲夫野汉,见儿的给她送殷勤,她哪正眼瞧过人家?怎么,现在对一个青涩的后生仔,反倒是动了心思?
羞不羞啊,人家可才十八九二十岁呢,自己整整比人家大六七岁!
脸色殷红,碧云怀着复杂的心情叹口气:“唉!我还是去煮面吧!”
她转身,满是落寞地再次钻进厨房,隔着白蒙蒙的水蒸气,心捞起锅里随沸水和面条翻滚的筷子。又从筐里挑了两颗最大的土鸡蛋,打进锅里去。
江虎可不知道,自己遭人嫌弃啦。其实他蛮委屈的,哪有发什么呆,只是神念一动,钻进山河图里而已。
“芙蓉花、芙蓉花”他刚才想起一个治疗烫赡好方子,最主要的一味药材,便是芙蓉花。
既然山河图这么强,都能把他羸弱的身体变成半个超人,把老娘和奶奶的病治好,治疗个烫伤算啥啊?
江虎仔细盯着地面,绿油油的草丛里,一抹靓丽的花朵映入眼帘。他心中一喜:“有了!”
片刻之后,江虎带着两朵芙蓉离开山河图。神念再一动,仿佛一道电流划过脑海,他回到现实世界,低头一看,手心里果然多了两朵芙蓉。
芙蓉花可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江边村到处都是这种花,江虎家就种了好几棵。
可是和这两朵相比,无论是花朵的颜色还是香味,甚至于叶片的厚度,都差地别。
这两朵精致娇嫩的花儿,就像是从画里摘下来的一样。它们经过最优秀最伟大的画家着笔调色,在朝阳下,散发着诱饶香气。
“碧云姐,家里的石臼在哪啊?”江虎高声问。
他响亮的嗓门儿钻进碧云耳朵里,又让她脸红心跳起来。
“就在堂屋的碗柜里,你要石臼干嘛呀?”碧云一边捞面条一边问。
江虎没回答,他早拿了石臼,清洗干净,按照记忆中的方法,把芙蓉花捣烂出浆。
肥美的花瓣居然有这么鲜亮如果汁的浆液,甜丝丝、香喷喷的,害得江虎都想喝一口了。
他将这浆倒出在一只干净的碗里,捧着准备去找碧云。
恰好碧云也端了面碗,拿了筷子,从外面走进来。俩人就在堂屋门口差点撞到一起。
碧云吓得往后一退,差一点又摔倒。江虎慌忙腾出一只手抓住她胳膊:“心啊碧云姐!”
孰料他抓的急,抓到了碧云上臂,拇指突然就感受到了一丝柔软和温暖,两人都愣了一下。
一股暧昧电流,就在这屋子里调皮地游荡,一会儿蹦到江虎脸上,一会儿又落到碧云心田。
是、是那个啊!
江虎慌忙松开手,低头红脸:“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碧云心里也慌张啊,脸红心狂跳,比结婚那晚还要紧张。事后她无数次的回忆这,暗自奇怪:“我又不是没结过婚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呢?”
现在,面对做了错事不知所措的江虎,碧云知道自己必须大方一些,方能化解这尴尬。
她展颜一笑:“什么傻话咧,你在姐眼里就是个孩子。孩子总会犯错嘛,没事的,来,快来吃饭了。”
香喷喷的面条上撒了葱碎儿,还有一颗青菜,两个荷包蛋,简直是太丰盛啦!
同样是一碗素面,碧云做的,比老妈王喜凤做的好吃到哪去了。
江虎尽管已经吃过早饭,还是忍不住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肚子里的馋虫儿开始催促他动筷子。
但是,当江虎目光落到那只红肿的手上时,还是立马想起正事儿。
他煞有介事地接过面碗,回身放在饭桌上,而后严肃地看着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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