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修随人走了,宴会到这也是到闭幕的时候了,孟廉枫喝着各发敬酒已有些微醺,他住在宫里到底方便些,殷商用照顾他的理由一块走了。
孟昭衍带着宋画祠等人差不多走光了才堪堪出殿门,已经到了月中天的时分,前头有个带灯的引路太监,两人不至于摸黑。
两人都未喝酒,却是沾了一身酒气,宋画祠端了一晚笑,这会儿已经快累瘫了,孟昭衍除了好笑还有心疼,与众多京城女子不同,宋画祠有非一般的洒脱,也不如她们小气,孟昭衍正是喜欢她这种特质。
到了宫门口,来时的马车还在等着,车夫已经靠在车厢打迷糊了,宋画祠见了也打了个哈欠,孟昭衍有些心疼,叫醒车夫了马车。
孟昭衍交代过让人走慢点,宋画祠这样被慢节奏颠着也颠出了困意,到王府时管家打着灯笼在门口等,见人到了方放下心。
孟昭衍叫人轻声,叫人放下车梁,抱着人往里走。
夕月也一早守在旁,见到这一幕会心一笑。
次日宋画祠醒来已是过了卯时,身侧孟昭衍已不见人影,问过才知道是朝去了。
想他在家闲居多日,终于能够朝,两人都是身心舒畅。
宋画祠一笑,终于没人管着自己了。
大概是被孟昭衍管怕了。
宋画祠仍旧去了药房,前一天放下的书,今日已经被整理好放在案前,绿茵虽是话少,但细微之处做的不错。
宋画祠跟着记忆翻到昨天那夜,细细看过去,依旧皱着眉。
其实关于孟昭衍的腿疾,相比于现在的绝症要好治得多,至少不是回天乏术,只要将毒解了就可,现在能得到孟昭衍身体里的毒素已是很大的一步了,她翻阅古书,也找到了解毒的门路,但是这门路偏僻,至今有路难寻。
宋画祠锁着眉,太用心了,绿茵叫她也没听到,绿茵急了进来,看到宋画祠一脸郁色,也不禁噤声。
宋画祠感觉到一个人影站在身前,抬起头,对绿茵和她身后的孟昭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绿茵一脸奇怪,“奴婢没有走啊,一直在的。”
孟昭衍和宋画祠对视一眼,齐齐笑了,宋画祠忍着笑道:“你先出去吧。”
绿茵应了,还摸不着头脑一般退下,及至转过身看到身后无声笑着的孟昭衍,才堪堪反应过来。
“王、王爷……”
孟昭衍扛笑道:“出去吧。”
绿茵一张脸涨红,诺诺出去了。
孟昭衍走近,身朝服还未换下,比平常素袍穿着时更显利朗英气。
“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吃过饭了么?”
宋画祠摇头,想到眼前的事,愁眉苦脸。
“一进来见到你皱着眉,是不是碰到什么事?”孟昭衍问,声音不无关切。
宋画祠闭口,单翻开书,指着面一株抽象的草药,才道:“你看这个……”
孟昭衍接过书,细看图片却是什么名头都看不出来,但是底下小字注视却让人一目了然了,了然到令人心底都带了恍然。
孟昭衍不动声色,转头问道:“怎么了?”
宋画祠指着书道:“你知道这味草药在哪里可以取得吗?我翻书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只这一本书有,说了功效,却没说要怎么找到,我看名字也不像是寻常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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