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过了早饭,分开落座在老太太这里喝茶,之前说过了正事,此刻便是说些闲话。
蒋晔吃过饭又觉得困,正靠着二姐姐迷糊着呢,就听到母亲说:“母亲,昨日刚接到侯爷的来信,说今年边境安稳,让两个小的就早些回来。晖儿明年春天就要成亲,也让他早点回来准备准备。算算日子,如今也该启程了。”
蒋晔瞬间清醒过来,连忙掐指一算,今日启程的话,若是快马加鞭从边境到京城不需十日,也就是说还有不到十日她就能见到两位哥哥了。蒋晔平日虽喜欢拿着把剑到处逛,但其实除了自己拿着玩,根本没人与她比。家中三个姐姐是不动刀枪的,她又不能出去找别人比试,能与她比试的人便只剩下家中的两个哥哥和父亲,所以一听到他们就要回来,蒋晔格外雀跃,连早上母亲刚说了不许她以后舞刀弄枪也忘了。
只是从老太太这里回去后蒋晔就被李慕亭禁了足,不仅不许她舞剑,连家门也不许她出了。
蒋晔一个人呆着实在无聊,想去找二姐姐却也被母亲拦了下来,说是二姐姐忙着准备嫁妆,不许她这个时候去打扰,又让崔妈妈给她送来了花样让她呆在屋子里绣花。好在母亲这些日子忙得团团转,不止是她,连崔妈妈都没工夫来理她,所以那花样拿了来除了第一天蒋晔还绣了两针,之后是动也没动。
这日李慕亭忙完了一阵,想起好几日没见蒋晔了,也不知道这丫头有没有乖乖在屋里绣花。清点完要送给章家的礼之后,李慕亭拐了个弯便来了疏桐院。
一进院门便看到蒋晔手中正拿着一根树枝在比划,长发被利落地挽起,一身碧色长裙也被她将长长的裙摆胡乱塞在腰间,连她进来都还没发觉,是清越提醒她,她才停下来,手中却还拿着那根树枝。
李慕亭一看她这身打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叫你在屋里绣花,你这是在做什么?”
蒋晔心虚却也不服,只说到:“母亲只说不许我舞刀弄枪,如今我可没动刀枪,只用了树枝而已。”其实也着实是她运气不好,她这几日为了等两位哥哥回来能与他们一起出门,是不想惹母亲生气的,所以虽没有乖乖绣花,却也没敢在院子里练功。今日忽然舞了这树枝,不过是因为她推算着两个哥哥快要回来了,她准备与他们比试总要先练一练,谁成想,母亲偏偏这个时候来了,蒋晔叹气,自己的运气着实太背了些。
李慕亭瞪她一眼,虽心中生气,也不愿在下人面前训斥她,便一言不发地进了屋内。
蒋晔连忙跟上去,将手中的树枝丢给了清韵。清韵连忙藏到身后,又跟上去将她塞在腰间的长裙拉下来,随手整理了一番。
崔妈妈看着她们主仆二人的小动作无奈摇头,这四姑娘的性子也不是一日两日能改过来的,夫人再生气只怕也没有办法。
进了屋李慕亭在椅子上坐下,蒋晔殷勤地倒了热茶奉到李慕亭面前,没等她开口又主动问道:“母亲是刚忙完吗?我这里今日炖了花生红枣盅,母亲要不要吃一碗?”蒋晔平日爱吃,尤爱甜食,所以到了冬日,冬屋子里烧了火炉,就在上面就放一个极小的砂锅,里面经常炖着红枣,花生,梨水一类,东西炖的软糯,红枣核都分离了出来,想起来吃的时候就盛一碗。如今不宜得罪母亲,既然运气不好正被母亲撞见,蒋晔只能先卖乖企图平息母亲的不满,免得母亲真的动怒又要禁自己的足。
她如此乖觉,李慕亭立马便知道她定是有事要求自己,于是也没说吃或不吃,只看着她问:“说吧,又有什么事要求我?”
蒋晔十分自觉地去盛了一小碗花生红枣双手奉给母亲,殷勤道:“知女莫若母。母亲已经将我关了许多天了,可否放我出门了?”
李慕亭接过碗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瞥她一眼问到:“我让你在家里是让你借此机会好好学学女红,你倒好,关起门来偷偷练功。让你绣的花样绣的怎么样了,拿来我看看。”
蒋晔万万没想到,母亲竟还记得那些花样,想到那些只绣了几针便被自己丢到一边的东西,蒋晔心头有种不妙的感觉,只是她很快换出一副笑脸凑到母亲面前说到:“母亲,你知道我的,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太难了,不如你换简单一点的让我绣,我保证会绣的。”如今蒋晔为了能出门连绣花都愿意答应了,可见这几日将她关在家中是真的把她闷坏了。
她能主动提出绣花,李慕亭也十分惊讶,不过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盘算着看来将她禁足是正确的决定,以后倒是可以时常使用。
蒋晔万万想不到自己主动妥协竟让母亲生出此种想法,只能说她要与李慕亭斗,还嫩了些。
“崔妈妈给你找的都是最简单的,桃花你也不会绣,还能指望你会什么?”李慕亭看着她无奈道:‘先拿来我看看你绣成了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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