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屋里静悄悄的,没人管那个男孩,家里所有人的关爱都给了她,没有人给他一丁点关爱。
男孩的门紧紧闭着,就像他的心门一样,没法打开,打开后也很快关上。
她敲了敲门一脸急切的想去解释这一切:“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想让爸爸对你好点,做了这种事情…”
“没想到会弄巧成拙,我拿了药,你抹点吧。”
屋内没有一点声音,直觉告诉丁鹿,她的这个哥哥没有睡,他恨他们…
“你开门,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你身体好了才能欺负回来啊!”女孩的声音较脆软糯,满怀担忧,语气还有些急。
“真的很对不起,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糟糕…”
女孩叹了口气,前世她知道大家都对姜岸不好,但怎么不好她记不太清了,或者她故意不想记起。
而今回来了几天,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姜岸各种被欺凌的场景。
如果她是姜岸,她也会恨吧,他毕竟只是个孩子,却遭受这么多的不公平、恶意、辱骂…
他为什么不回姜家呢?
姜家到底对姜岸是什么态度呢?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姜家不承认姜岸这个外孙的存在,但前世的他以狠厉的手段从姜家其他几个子孙手中接管了姜家。
“你是该讨厌我们,我们确实不好,对你不好,现在我想对你好了,你给我个机会呗,哥?”
女孩的语气有些落寞,声音都低了好几分,轻飘飘的传到室内。
男孩平淡无波的双眸终于起了一丝涟漪,转瞬即逝。
须臾后,男孩站起身打开了房门,门外的女孩眼里一亮,像是盛满了星空,男孩别过眼,目光落到她的脖颈处,瓷白一样的皮肤隐约可见淡青色的细细的动脉。
“我给你抹药吧?”
女孩晃了晃手中的药瓶,小脸写上献宝示好四个大字。
男孩轻抿着唇,剑眉轻轻锁起,狭长的双眸释放出内心深处的敌意,女孩一脸坦荡的迎接他的所有仇恨。
男孩微微侧身,示意她进来。
那扇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一条缝。
丁鹿心里一喜,脸上也没有任何隐藏,眉眼弯弯像夜空的月牙。
门被关上,女孩这才有机会打量这个房间。
房间本不小,但是在这个别墅里,这个房间就太小了点。
屋里东西也不多,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跟几本书。
这就是他的全部了吗?
再想想自己屋里,应有尽有,丁成辉就差把天上的太阳月亮星星没给她了。
差距啊,差距啊,她要是小姜岸,她也会嫉妒她的。
所以前世的死,或许姜岸是知情的,也有可能参与了…
想到这里,丁鹿心情就复杂了起来。
她要给杀自己的仇人示好?
没办法,十个丁父的实力加起来也不如姜家,如果姜家真的对姜岸委以重任,那她为了家人也得做个狗腿子。
想到这里,她释然了。
她的所有小动作都被眼前的男孩看在眼里,她开始有些开心,
开心什么呢,或许是开心自己的计谋得逞了。
她又有些纠结。
纠结什么呢,或许是后悔说给他抹药了。
她方佛想通了。
“你坐下,我给你抹药吧。”
想通给自己抹药了吗?
男孩没有动,他站在她的跟前,微微低头,死死的看着她,眼底狰狞,周身散发着无法忽视的戾气。
丁鹿被盯的头皮发麻,前世她没有在意过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一心沉迷于自己的小世界,对他毫不关注。
当她得知家里破产,姜岸接手姜家企业时才发现这个人属实可怕,蛰伏那么久,就等那一天。
别人不知他的可怕,只有她知道他的癫狂,听说他刚接手姜家,就把很多打江山的大将以各种理由踢出董事会,手段之狠厉让人闻风丧胆。
他现在只不过十岁,对视中,已经让二十岁灵魂的她颤栗。
她张了张口:“哥?”
软糯的声音带着试探。
男孩往前走了一步,两只手插在口袋里,神情不改。
如果不是她亲眼见证了刚刚那场毒打,她真的怀疑眼前的男孩没有伤。
可是她知道,这个男孩的身心全是伤。
想到此,她有些心疼。
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一只可爱的小猫受了严重的伤一样。
女孩眼里的心疼让男孩晃了神,他迟疑了一秒,还是把女孩的右胳膊抬了起来。
“你想对我好?”
“嗯!”女孩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我做什么你都别后悔!”漂亮的男孩脸上还有着小孩子的稚气,他勾了勾唇角,眼里竟生出一丝邪气,看的丁小萝莉心惊肉跳,但为时已晚。
胳膊上的疼痛传来,她倒吸一口凉气,她下意识想抽出自己的胳膊,对方的力气却大的可怕,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
他松开睨了她一眼:“这就不行了?”
话音落,疼痛感再次袭来,他对着刚刚的咬痕又覆了上去。
他是狗吗?
好痛!
她忍住想骂人的冲动,紧紧抿着唇。
男孩却像是上瘾了一样,把她的胳膊举的高高的,开始狠狠咬了下,后又轻轻的咬着,似乎在享受她痛苦的表情。
须臾后,他才慢慢松开。
瓷白一样的皮肤上有鲜血慢慢流出,手腕处是他刚刚用力抓握住的红痕,触目惊心。
真是娇气!
女孩因为疼痛,额头上沁出薄薄的汗,脸色都白了几分,唇色也淡了不少。
挺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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