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盼成“嗯嗯”着算是回答了。
“所以,雁飞路上经常会出现穿着工装的建筑工人。这事本没什么奇怪的,那名保安看到后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疑。所以,我第一次去询问时他并没有想到这事。可是,他后来一琢磨,却发现不太对劲。因为为了安抚这帮闹事的工人,让他们消停下来,一周前,在新城区派出所的调解下,工程投资方的负责人曾亲自出面向这帮工人做过保证,承诺一定会在年底前将拖欠他们的工资都发放给他们,并且说是会在两周后先付一部分钱给他们,让他们先回去等消息。这帮工人也就散了。”说话间,王奎看着刘盼能,“刘所,我记得之前你也提过这事。当初就是你们出面调解的吧?”
“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刘盼能点头肯定,继而又疑惑道,“但这和你说的这些有什么关系?和保安看到的那名建筑工人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啦!”王奎一脸兴奋地解释道,“你想,既然投资方已经出面承诺给建筑工人付工资了,又有你们派出所出面做见证,建筑工人也答应不闹事了,这时再在没有项目进程的工地附近出现建筑工人的身影,是不是就显得不太合理了?”
“保不齐是个别不死心的人还要来这儿盯着呢?”刘盼能反驳道,“之前我也说了,投资方承诺付工人工资不过是缓兵之计,他们这会儿早就跑路了,怎么可能还会再出来呢?不瞒你们说,我们所其实私底下早就做好了接下来工人会继续大闹的最坏打算。所以,我觉得在工地附近出现建筑工人并不奇怪。保不齐这些人里有几个头脑清楚、有先见之明的人呢?”
“也有这样的可能。”王奎并不急于否认,“的确存在这样的可能性。若是没有发生昨天的那件案子,有个建筑工人出现也就不足为奇。但发生了那件案子之后,那个建筑工人就变得可疑起来,难道不是吗?”王奎又是一副推理剧里侦探探案的口吻,“再说,他要真是来讨要工钱的,不该在工地门口蹲着吗?干嘛要在那条小马路的路口附近转悠呢?”
对于这个问题,刘盼能无法给出足够的理由加以反驳。
王奎接着说道:“为了谨慎起见,我又去找了该运钞车上的另一名保安和司机,向他们核实情况。两人均表示,昨天早上的确在路口看到过一名建筑工人模样的男子。不过,当时那人戴着安全帽,加上又是下雨天,他们没有看清那人的面貌,无法提供进一步的信息。更让我惊讶的是,那个看门老头居然也说自己看到了那个人。而且,他说他可能认识那人。”
“哦?”马副局长和刘盼成同时惊讶得失声叫道。
一时间,会议室里“嗡嗡”作响,传出了几人交头接耳的低语声。
刘盼能出声质疑道:“看门老头?难道他今天也去找过你了?他一直是我们派出所这边负责联系的,要是他有什么线索不该来派出所找我们的办案人员吗?怎么舍近求远去联系你了呢?他又是从哪里得到你的联系方式的?”
“那倒不是,他没有主动来找我。”王奎耐心解释道,“是我从’大院子’那里求证完消息后想第一时间向你们汇报,所以去门卫室借用电话联络了这边的内勤,让他先过来跟你们打个招呼,知会你们一下我掌握到了一条重要线索,让你们别急着散会,等我回来。没想到看门老头无意间听到了我的电话内容,便主动告诉我他昨天早上也看到了那名建筑工人……”
“这种事情你怎么能用外线电话联系呢?和案件侦破工作相关的内容都是机密,你难道不知道吗?万一这看门老头真有嫌疑,你这么做是在泄密,属于严重的违纪行为。”刘盼能怒不可遏地指责道。
先前还在为王奎的出色表现感到欢欣鼓舞的刘盼成,在听完刘盼能的一席话后,高涨的热情似乎瞬间湮灭了,转而对王奎如此冒失的行为感到不满。刘盼成微蹙眉头,沉声道:“刘所说得不错。王奎你也是一名老警察了,做事怎么这么不谨慎?”
“我也是情急之下欠考虑了。”王奎一脸歉疚地回答道。
“这事也放一放,回头再来追究你的责任。”刘盼成缓和了一下口气,继续道,“既然那看门老头说他认识那人,他有没有告诉你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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