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引着二人登上酒楼,楼上桌位不多,宽敞得很,燕金便挑了一个最里面的位置坐下。点了几样特色菜,又吩咐伙计上两坛竹叶青。
待酒菜上齐,燕金直接开坛,顿时酒香四溢。
“好酒好酒。”燕七嗅着酒香搓手,兴奋的眸子闪着光。
扫她一眼燕金没吭声,倒了一杯递给她,“先喝几杯,一会儿我带你去赌场瞧瞧。”
燕七眯眼疑道:“你带了多少本钱?”
嗤笑一声,他附耳道:“小爷我赌钱从不赔本,一会若是赢了,咱回来再喝两坛竹叶青,若是输……”他从怀里掏出一截黑巾来,眉梢一挑道:“亮出乌金,钱抢了咱就跑。”
思忖片刻,她道:“这酒楼里也不知有没有暗卫,别把你抓了去。”
“这不是有你吗?东西带好了吗?”
燕七点点头。
燕金这才从容地道:“所以说我选赌场下手,赌徒都是冷漠的,他们的注意力只在赌局。这次只是露脸,一会儿到了赌场,先打开窗户,离后街越近越好。”
“实在不行我掷迷雾,你动作快些。”燕七嘱咐。
两人商量好,燕金端起杯把酒一饮而尽:“走,先去玩两把,真要遇到点活,老子今儿也不当土匪了,当一把强盗。”赌就跟酒一样,对于燕金这种人来说,不但是种发泄,更是一种习惯。
凤宝斋的赌场在三楼最北面最大的房间,刚登上楼梯,便传来淫笑娇语声,叫骂声,牌九骰子的噼啪声,盖满全楼。
最靠近门口的大圆桌上,庄家反抓起骰子,在大碗边晃的当当直响,大声叫:“快下注,快下注,下完离手。”
圆桌上围坐着几人,一个锦衣华袍的公子搂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嬉笑打闹着。
燕金往赌场的深处走去,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在暗中沉目打量着赌场中的男男女女。燕七检查了一遍最靠近后街的窗户,便回到燕金身旁。
“你瞧那边。”燕金指了指赌场西南角的一桌,正在玩牌九,“咱去那桌玩几把。”
燕金喜欢赌钱,但从不留恋,最经常玩的就是牌九,他说他喜欢掷骰子刺激和摸牌的运气。
燕金拉着她往牌桌走,忽然一声吵闹伴随着桌椅被掀翻的声音从隔壁桌传来。
“在我桌面上玩阴的?你是活腻了吧。”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推过三把庄,全是你赢,这次牌我可是记下了的,还敢说没玩阴的?”
一阵喧吵。
燕七皱眉,她宁可杀人流血,也不愿与人争吵。
“活该。”燕金藐了一眼,“换做跟我牌桌上玩阴的,老子直接剁他手。”
别人骂他们土匪强盗,他们从来不在乎,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是好汉,只有公平的人,才配做个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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