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辞虽说平素不上朝,也不理那些事务,可他身份在王爷中算是特殊的。因为不上朝是他自己提的要求,而不理事务,也是他自己不想去理。
所以,在大家眼里,他虽是无用的王爷,但总还是特殊的感觉。
贵女们其实好些个都相中了君辞的,嫁给他挺好的,虽看起来较之别的王爷弱了些,可他长得好,又有钱,身份也高贵。
即便无实权,嫁给他也相当有面子了,最主要是文王府向来清净。
喜静的淑女们,自然是盯上了他。
然而,万事俱备,就差一个合适的机会说亲事了,忽然一道圣旨下来,林娇娘就这般成了文王妃,这叫那些女子如何能不嫉妒。
嫉妒得发狂了。
林娇娘其实自己也清楚,讨厌她的女人满城都是,她自己听着那些难听话也懒得计较。
一个一个计较下来,也挺累的。
再者,她今日也不是结仇来的,今日是个极其适合交朋友的日子,她得干正事儿啊。
算算日子,太后也没多少时日可活了,到时候皇上因为伤心过度而病倒,紧接着便是夺位之争了。
闲了几个月,也该做正事了。
林娇娘笑盈盈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瞧着这御花园中四处分散的女子。
这些女人,大多数还是没什么想法的,不过有些人的丈夫倒是极其适合结交。
比如那花夫人的丈夫,兵部尚书,为人刚正,地位又高,能将他拉拢了,自是最好。
不过林娇娘记得前世的花尚书一直是处于中立的态度,谁也没帮。
还有好几个需要拉近关系的重要官员,但很可惜,他们的妻女都挺讨厌她的,暂时还不能凑到一堆去。
前世林娇娘讨好人的手法自成一套,想让这些女人心中对她的芥蒂消失也不是难事,因此,她并不急于这一时。
今日时间不多,她便也就去靠近最好拉拢的花夫人了。
花夫人是个性子淡雅的人,平素也不说谁闲话,遇见坏事也没有过分生气过,不过,这样的人刻意讨好也是讨不好的。
她出身名门,自然还是有些名门贵族的陋习。她一点也瞧不上奴颜婢色自己倒贴过来的人。
林娇娘思索着她的性子,只能暂时按兵不动,只等她说话时搞些兴趣上的巧合。
林娇娘等着,直到吟诗轮了一圈到她时,才总算逮着机会。
她与花夫人的距离本身就近,有话要与她说时倒也方便,转个头就行了。
花夫人吟了一首咏菊的诗,林娇娘便状似不经意间露出一点惊喜的小表情,自然地与花夫人谈论上了这首诗。
花夫人本是风雅娴静之人,她所读的书比之别的女子都多,她所吟的这首诗是鲜少有人知晓的,她方才刚念出来,连太后都以为是她自己作的了,但林娇娘因着林东升的不一般教育,却是恰好读过很多冷门诗词。
而其中,便正好有花夫人所吟的这一首。
花夫人见林娇娘连这般冷的诗都知道,一时竟觉她是故人。人的感情有时候就是来得这么没有道理,但说起来又好像合情合理。
花夫人与林娇娘聊得高兴了,淡雅的面容上染上极好的笑容。
这是一个温柔的女人,笑起来特别有感染力。
林娇娘瞧着,倒是真的对花夫人有了些好感。
人果真是以群而分的,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亲友,横竖都差不到哪里去。
花尚书是个淡漠但对国家忠诚的人,娶了个媳妇儿也是如此。
后来林娇娘才发现,花夫人的优秀,远比她所知晓的要多得多。
花夫人看起来柔弱,实际上对家国大事都有自己的理解,平素甚至还会帮着花尚书处理公务。
是一名极其合格的贤内助。
林娇娘与花夫人说得正是高兴时,便忽然被点了姓名。而这个点名指姓的人,竟是林舞月。
她知晓林舞月会拍马屁,会哄太后高兴,却是没想到她竟如此作死。
她只听见林舞月向太后说:“臣女的姐姐林娇娘可是名震京城的大才女,今日大家都争着吟诗呢,可就姐姐没有开过口了,且她一直同旁人说话,真是一点也没有将太后您放在眼里呢。”
太后听着她这毫无技术含量的话,竟是真的冷了脸,双目扫向林娇娘,不太愉悦地道:“哀家也曾听过不少娇娘的好事,今日大家都是吟诗,你那般有才,不如现场作一首诗。”
林娇娘很无奈,作诗不是不可,但因为林舞月而被迫作诗,她就很无奈了。
可若是不答应,太后肯定会更加生气。这女人还没死呢,这个时候还不能造次。
于是林娇娘只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那臣妾便献丑了。”
说罢,她便将目光转向林舞月,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道:“月儿貌美气质佳,浅笑浮面比菊花。月儿好啊月儿好,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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