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庄的眉头越锁越紧。
离蒲山水库尚有千米,秦庄把车停在山脚一处甘蔗林里,带小宋几人往山林侧翼方向爬去。
他看邓丽芬体弱,缺少专业训练,毕竟干的是文职户籍工作,关键时刻不仅帮不上忙,还可能拖累大家。
可是让她守在警务车上,告诉她若是他们几个一小时后还没打来电话,就让她打县分局电话报警。
从侧翼上山,由于没有上山的路,所以步履艰难,但上到半腰后,小宋几人才不禁暗自对秦庄的心计感到佩服,因为他们从山腰往下去,看见一个青年正半仰在一棵松树的粗大树杆上,正瞄着山脚下的那条路。
在山路的另一棵树上,又看见了另一个青年。
四人选择茂密的树林间穿行,尽量避开路上暗布的眼目。费了半个多钟,终于看见了山巅一处平坦的山脊上,几顶帐棚,底下围了一群人。
几张赌桌拼在一块,一个艳丽的女子正在发牌。
虽说是冬季,但发牌女子涂着浓妆,上半身饱满的前胸还是一晃一晃,晃得面前几个粗野汉子,口水肆流。
“甜妹子,这两把刷子是越来越历害了。”目光却紧紧盯着她的上身瞄。
“谢光头,你今日惨了,连输五把了,再输下去连底裤都要输掉了。”旁边另外一个村民说。
“老子内裤输光了,就跟甜妹子睡,明日再拿钱来赌。”谢光头只是头顶一片秃光。
“啪”,发牌的甜妹子一巴掌拍在他秃头上,骂道:“死秃子,有种去那边把那两个绑在松树上的警花睡了,别在这贪老娘的便宜。”
旁边众人哄笑一团,忙呼:“打得好,再来一下。”
谢光头抹了一把脸,嘻笑道:“打是亲,骂是爱,妹子再来一下。”
坐在一张藤椅上,手指夹着一根香烟,满脸疙瘩的中年男人,用力咳了一声,出声道:“又是你谢光头捣蛋,再调戏甜妹子,小心我把你丢下山坳去!”
陈老大发话,全场鸦雀无声,都默默地下注,收码,输赢
秦庄在百米开外听得赌场对话,他抬眼看见不远的山崖上,绑着四个人,嘴巴被破布堵上,而且眼晴上还被蒙了黑布。
四个人正是何梅英几人。
赌场上有几个大汉抄着手,目光凶狼地盯着场中情景。
场上有二三十个赌钱的村民,各个都在全神贯注于赌桌上。显然那三个抄着手不赌钱的大汉就是陈老大的打手。
一般参赌的村民,见了民警只会一窝翁逃散,并不会袭警。而今日何梅英却遭了暗算,恐怕就是陈老大及几个手下所为。
也不知何梅英几人带了n械没有,若是带了,n械落入陈老大几人手里,等下动手肯定危险系数会增加许多。
秦庄悄悄发了一条信息给山下的邓丽芬,叫她马上通知县分局,派人来支援。
他又让小宋三人分别占据几个角,等他的信号再动手:“我们静观其变,最好等到县局的增援人员赶到。若是人员没到之前有变故,我们先要抓获的是陈老大及他三个属下,其他参赌的村民能抓即抓,请大家注意安全”
几人按秦庄吩咐,绕过赌场人员视线,埋伏在几处荆棘丛中。
一位肤色较黑,但身体壮健的青年讨好地给陈老大递了一杯酒,两人碰了一下:“二叔,今日尽可让村民们好好过一把赌瘾了。”
陈老大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还是老侄计策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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