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听闻我前面本该有个哥哥的,都怀了五六个月了,跟原夫人一起喝了盅茶,就没了。”
“原夫人?”
“不是她动的手脚。听闻那几年她也怀不住孩子。梁王妃出事后,她延医服药,隔了四五年才生下了原大小姐。”他忽抬头看向景辞,笑了一笑,“依我说,她们都错了!虚名浮利,你争我夺,便是赢了又如何?两眼一闭腿一蹬,谁又能带到棺材里去?母后苦心经营一世,熬尽心血,何尝有一日快活?不如远离是非之地,挚友诗酒相伴,从此逍遥一世,岂不快哉?”
景辞默默撑住了额,“你说得对。”
慕北湮持了酒壶在手,晃了晃头,说道:“莫非我喝醉了?为何你们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景辞忽伸手,夺过他的酒壶,仰脖便喝。
慕北湮急道:“喂,我的酒……喂,你要不命啦?”
其实均王还是错了。
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真的分不出对或错。
阿原做了很长很长的梦,几乎有一生那么长。
也许,真的就是一生吧?
那个叫作风眠晚的女孩儿的一生。
梦境里,没有梁帝,没有原夫人,没有慕北湮,更没有原大小姐。
只有一个叫风眠晚的笨丫头,总是被人欺负,却总是很快乐。
快乐地当她师兄的小尾巴,快乐地跟她师兄远走天涯,快乐地学着总是被师兄歧视的各种技能,快乐地吃着师兄专为她一个人做的饭菜。
他们的师父陆北藏是燕帝柳人恭的心腹谋臣,他们也因此与二皇子柳时文、三皇子柳时韶熟识。
但彼时眠晚并没觉得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自然要跟景辞师兄在一起的,一生一世都不会分离。
当然,柳时文、柳时韶并不这么想。
陆北藏的女弟子聪慧乖巧,绝色倾城,柳时文几乎一见倾心;而柳时文倾心的,柳时韶也难免掺合一脚。其中多少真情多少假意,大约只有柳时韶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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