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辛苦劳作,花致远又雇了几人,可算是把家中的稻谷都收了回来,满满地晒的屋前屋后、院里院外都是。
花致远估算了一下收成,便满心欢喜,除今年又比去年多开了几块地里多了不少收成,单就去年的那些地里的产出就比去年多了三成,可是个丰收年,单这些收成就能多个几两银子,等粮都卖了,家里又能进账几十两,再也不用为没银子发愁了。
嗯,过几日还是抓紧上山,把山上开了一点的坡地也垦出来,山上的坡地种不了稻子,也能种些高粱玉米大豆这些,多一些收成就能多一些进账,越想这日子越有盼头。
然而,总是事与愿违,稻谷还未晒干脱粒,花致远就被从镇上传回来的粮价给打击到了。
“啥?三文钱二斤?去年还不是四文钱一斤?前几日镇上收陈稻谷还五文钱二斤呢,咋这新谷就三文钱二斤了?”
刚送了粮去镇里回来的村民也垂头丧气,“我也是这么问的那伙计,可他说今年风调雨顺,年景好,粮食可是大丰收了,收成最不好的也比去年多了两成收成,近年又都在垦荒,田地里的粮食多了,边关又不打仗,朝廷也用不了那许多粮,这粮食就不大好卖,别看三文钱二斤,人家还不大爱收呢。”
花致远傻眼了,再看着门外的一地稻谷,心里哇凉哇凉的。
粮食价降了大半,收成看着是多了,可能到手的银子却不及去年的一半儿,辛苦劳累了一年,越想越觉得不值了。
花致远的兴致不高,吃饭时也就端着装鱼汤的碗发呆。
最近几日花老太太都以家中没有余粮为由,顿顿熬稀得能见到底的粥,花致远又整日在田间劳作,花盼盼怕他吃不到好的累坏了身子,可家里又没有多少面,干脆就顿顿做些米糕、米饼,就着粥和咸菜,倒也吃得香。
偶尔去河里捞鱼,炖了鱼汤章琴吃不了,就大家分着喝,鱼汤就米糕米饼,几乎没人去喝花老太太熬的粥水,花老太太嘟囔几次后,干脆赌气就不再管灶房里的事儿了。
花盼盼的厨艺便渐渐地展露出来,就是章琴也感叹闺女得了她的真传,这一手厨艺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所以,近来家里吃饭时,哪怕只是花盼盼做的素炒青菜,也是顿顿抢得精光,花致远虽不至于同孩子们争抢,像今日这般端着饭碗却吃不下咽的时候却是头一回。
“爹,你咋不吃饭,姐蒸的米糕可好吃了。”
花睿抓起块米糕放到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最近虽没啥肉吃的,但花盼盼每日换了花样的做各种好吃的,他吃的甚是开心,尤其是这甜甜的米糕,拳头大的一块,就着鱼汤,他一顿吃一大块儿都不够呢。
花致远叹了口气,喝了口碗里的汤,今儿的鱼汤里除了鱼,还有花盼盼用泡过的米磨成浆做的米线,虽不是头一回吃,但用鱼汤做出来的却别有滋味。
可他真食不下咽,“睿睿,往后家里怕是要难得买一回肉吃了,你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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