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盼盼会游泳,但这个时代不住在江边海边以打渔为生的人家,也没有姑娘家下水游泳的,到目前为止还没人知道她会水,就是捞鱼都不敢往深水中去,就怕被人瞧见了不成体统。
陆卓下水,花盼盼就跑到河边盯着水面,生怕陆卓在水里呛着水。
好在陆卓的水性不错,在水里扑腾半天,时不时出来透个气儿时还能对着岸边的花盼盼笑出一口大白牙。
花盼盼看出他水性是不错也就放下心。
不多时,陆卓一只手上举着被他拿走的鱼篓朝花盼盼喊:“师妹,我捉到条大的。”
此时已入秋,从山上下来的河水冰凉,花盼盼怕他凉着,让他赶紧上来,陆卓倒是听话,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再出水时已到了浅水处。
浑身湿淋淋的朝岸边走,走着走着突然愣了下,之后拎着鱼篓就朝岸边跑。
花盼盼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之前已经走掉的韩孝武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里正拿着陆卓刚刚脱下来扔到石头上的那件外衣。
外衣很旧,上面还有补丁,但洗得很干净。
韩孝武手里举着那件衣服,朝花盼盼和陆卓哈哈大笑两声,转身就跑。
等陆卓趟着水上岸时,韩孝武已经跑远了。
陆卓抹了把脸上的河水,骂了句:“真不是人,就是砸得轻了。”
花盼盼赞同,“欠揍!”
十五六岁的少年做这种事,真是太幼稚了!
陆卓家里很穷,丢了外衣不是小事儿,眼看着他情绪低落,花盼盼只能道:“不如你同我回去,我爹那里兴许能找出几件旧衣。”
陆卓摇头,故作大气地道:“无妨,我家也有,这件原本就破,穿出来做事用的。师妹,鱼你拿好了,别被那浑小子抢去,我先回去了。”
陆卓说完就跑,花盼盼听他嘟囔着:“幸好没都脱了。”
花盼盼心里好笑,也不知他们为何打起来,但村子里小孩子家打架,打过了就算,可韩孝武那人记仇,估计往后会不少找陆卓麻烦。
而陆卓也是,直接拿石头就砸头,他一个乡下娃,力气本就不小,一下没砸好可不就要吃人命官司了?
竹篓里是条很大的草鱼,估摸着得有三斤来的,陆卓下水不多时就捞上来,可见他不但水性好,水里摸鱼的本事也不小。
只是这里人大多不爱吃鱼,做出的鱼也一股子腥味儿,尤其是这河里的鱼,做不好土腥味儿重,所以一般人家都不爱吃鱼,买鱼的人也就少了,就是不远的海边,以打鱼为生的人家也不多。
倒是花盼盼从前总说些稀奇古怪的吃法,章琴疼闺女就试着做了几次,鱼做出来是从没吃过的香,花致远才去买了网,没事儿就捉两条。
但如今章琴还坐着月子,花老太太炖出的鱼汤直能把人腥到原地去世。
那老太太厨艺不咋好,又最看不上花盼盼,只要花盼盼要的,她都反着来,真是花盼盼教她做鱼,老太太能直接开骂,这鱼真不能交到她手里来做。
其实这几日花盼盼也看出来了,老太太虽然不作,但心里肯定是不舒服,花致远在家时还好些,花致远不在家,她对谁都没个好气儿,就看她煮的粥就能看出,她那是无声地表达她的不满呢。
叹口气,为了一家人能吃饱,为了当爹的不至于在农忙时累倒,她得接下家里做饭的大任,小露一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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