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冤枉啊,这话非是德安所说,还请姑母明鉴!”
“呵呵,小表叔是说我大弟冤枉小表叔?”
花盼盼站在门前,双手叉腰,对着刘德安冷笑,那俏生生的模样却恨的刘德安牙痒。
若那些话是从花盼盼嘴里说出,花老太太八成会说她冤枉刘德安,但那些话是从花老太太疼宠着长大的花睿口中说出,花睿在花老太太眼中一向是最不会说谎的,这话花老太太便是不全信,也要信上七八分。
见花老太太因花盼盼的话瞬间更冷了几分的脸色,甚至连已经从里屋拿出来握在手里准备给的银子都收回袖口中,刘德安心里好个气,之前花睿同刘娃儿打架都没把这些话说出来,这死丫头一回来,花睿就跑进来告状,想也知道是被她说了什么。
虽然后悔平日不该口无遮拦地和刘娃儿什么都说,但更恨的却是这丫头。
若说之前他有多感谢这丫头把花致远说的不再读书,而是去种地,赚足够的银钱被他骗走挥霍,如今他就有多恨这个搅事儿精。
但花老太太再看重他,再舍得给他花银子,他毕竟还是比不得花老太太的亲孙,若真说花睿说谎,最为护犊子的花老太太定是会与他急了。
此时也只能将错推到刘娃儿身上。
“小表叔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小儿之言不可全信,许是花睿听差了,许是刘娃儿胡言乱语也未可知。”
“小表叔这话说得不对,若刘娃儿说要把我和弟弟妹妹都卖了是胡言乱语,但那锦乐坊是个啥地儿?我是听都没听过,难不成也是刘娃儿编出来的?编的名还怪好听的。要不咱们就出去找人打听打听,若有那地儿证明我大弟不是乱说,若没那地儿,也不能冤枉了刘娃儿表哥。”
弟妹小许没听过锦乐坊那地儿,但花老太太总去镇上买东西,自然是知道锦乐坊是个什么处所。
溪江镇不大,却因是南北必经之处,生意倒是红火,来往商队也多。
除了有衣食住行的铺子,自然也就有了吃喝玩乐的场所,这锦乐坊挂着的是歌舞教坊的牌子,却是个极不正经的地儿,只要有银子,姑娘小倌在内里都寻得到。
好田村虽穷,但村子里也有那么几个老不正经的汉子,前年那会儿有一汉子口花花地赞村东程家的小闺女长得比锦乐坊的姑娘还好看,被程家两个小子硬是追着砍了三刀,险险把命根子都给废了。
待捡回一条命后,又被村长让人当着全村人的面打了二十板子。
从那之后程家的凶名在村中传开,同时传开的就是溪江镇上的锦乐坊。
从花睿口中听到刘娃儿说要把她的孙儿们卖到锦乐坊,花老太太已怒了几分,如今再听花盼盼追问刘德安锦乐坊是个啥地儿,她可不信花盼盼真就不知那是什么地儿。
别看花盼盼才不过七岁,猴精猴精的,若真不知她也不会逼迫刘德安硬要说是锦乐坊是什么处所了。
花老太太听一次锦乐坊的名字,嘴角就抽一次,倒是不怪刘德安,在她心里这个侄儿就是她将来被封诰命的最后希望,最是知书达理。
虽花睿也聪慧,但到底年岁小,等他考上功名,她在不在都不好说。
何况刘德安若是做了官,没准还能提携花睿。
至于锦乐坊,只会是刘娃儿的胡言乱语。
虽然花老太太心里也不怎么相信。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