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亭提着两书匣子走了出来,身上穿着浅蓝色衣袍,束发用一根素色发带帮着,倒是有几分清苦秀才样。
沈娇接过一沓黄纸,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大抵有二十余页。
心下有些惊叹,他莫不是被自己扰得烦闷了?这一下把黄纸全都给了自己。
“顾书生,你当真要把这些都给我?那黄纸,不见笔墨,和厕纸有何不同?”沈娇承认自己贪心了些,可她今日身上是带了银子的。
自己倘若不讨要他一些东西,如何把一两银子给出去?
“娇娇姑娘,慎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岂是你口中......所言能堪比的?”顾亭双手覆着,宽松衣袖掩了些地方。
“这如何不能堪比了?”沈娇自顾就坐在椅子上,她虽留在凤凰村了,可读书习字是万万丢不得的。
她还指望读书习字能给自己带来些安宁,就自己给许秀补了琴谱的事传开后,村上的婶子们都跑来许大娘家。
说是让她们家的女娃子跟着自己习些字,给的东西还都不少。
“罢了,你今日都要去县里,我也不争辩些什么。你若是有不要的毫墨,就给我了吧!
我给你银子还不成吗?喏,这是一两银子。”
沈娇从衣袖中拿出银子在他眼前晃悠,“我不是空手套白狼的,你给我的那些黄纸,我都还记着。
再加上今日的,一两不多不少。你也不用推辞,我看你书桌右边就有两不用的毫笔,砚台......就你书匣子上的这个!”
指了指书匣间隙中露出的半方砚台,她懂顾亭的心思,不会轻易收下银两。挑的这些东西,虽不到一两,八十文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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