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湫!啊湫!”完了,昨下雨感冒了,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感觉眼皮有千斤重一样,压的我无法看清早晨的世界。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很烫,看来今有罪瘦了。
“任涛,快起来吃饭了”门外传来了奶奶的声音。“好”,我张口答应了一声,但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连自己都怀疑是否是真正应答正确了。
“咔”奶奶打开门走了进来,双眼打量了我一下后,目光最终落在了我的头上。“感冒了吗?咋个声音都不正常了”奶奶边边走到床边,侧身坐在床沿,用手轻轻放到我的额头试了试温度,然后再放到自己的额头,对比了一下后,道:“发烧了,肯定是你昨放学的时候,淋零雨,穿的又少,回来后没有擦干就跑去看电视遭聊”
“哦,估计是,我现在脑壳晕的很,眼皮也很重,眼睛都睁不开,还流泪,估计今去不了学校了”,我望着奶奶道。奶奶关爱的看着我,思考了一下后,站起身来道:“嗯,感冒确实有点严重,你先起来,把衣服穿起,吃了早饭后,我和你一起去弄药”
“那怎么给老师请假呢?”奶奶想了下后,“你先起来吃饭,我下去给袁东一哈,喊他帮你给老师请个假”,完,奶奶就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我慢慢的坐起来后,费力的将衣服裤子穿上,先到厨房把早餐吃了再。在去厨房的这10来米的距离中,真正让我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头重脚轻。
轻轻端起奶奶为我准备好的稀饭,将白鸡蛋拿到一边,扒拉了两口稀饭在嘴里,喉咙才稍微要好受点了,但是一点胃口都没樱吃到嘴里的稀饭像泡沫一样的感觉,真心不好吃。我忍者吃了23口,实在吃不下,于是还是放下筷子。
脑袋一阵一阵的感觉晕的很,眼睛只要睁开就止不住的流泪,我干脆闭着眼睛,趴在饭桌上先休息下,等着奶奶回来。
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奶奶叫我的声音:“任涛,我给袁东了,你感冒发烧了,比较严重,今去不了学校,让他给老师一声,帮你请哈假。明好点的话,就去学校,如果明还是严重,就再休息一”奶奶边边走过来,“快起来,你杂趴桌子上睡了,坚持一哈,等哈弄了药回来再睡哈”
“叮铃铃,叮铃铃”,爷爷骑着自行车回来了。每次爷爷快到大门口的时候,就会按几下铃铛,提前让我们知道他回来了。
早上很早,爷爷就骑车去镇上赶集了。我们这边一般67点就要去赶集,那些卖东西的商贩很早就摆好了,去晚了好东西都被选完了。爷爷早上把家里的鸡蛋拿去镇上卖掉,然后又买了些生活用品回来。原本这种时候,我都是第一个跑过去,围着爷爷,看看有没有买啥好吃的回来。
“老头子,车子先不放进去,任涛感冒了,你载他去黄医生那里看看”,奶奶走过去,接过爷爷手里的莴笋和豆腐干道。
“咋个感冒了啊,气这么好的哇,严重不”爷爷边边走过来,“别趴桌子上,我看看呢”爷爷边边摸了我的额头一下,望着我布满血丝的双眼,严厉的爷爷这时候一点架子都没樱
“可能昨淋零雨”我声道。“声音都哑了,走,先去黄医生那给你看看”,话还没完,爷爷直接把我抱起来,走了几步后,将我放到车子后座,再三确认让我坐稳,用力一蹬,自行车的脚架就应声离开地面,在院坝转了半圈,自行车掉了个头后,爷爷便载上我出发去隔壁镇找黄医生了。虽然是隔壁镇,但其实只有2里多点的路,因为我们这属于三交界的地方。
我双手轻轻抓住爷爷的衣角,头部靠着爷爷的后背,这样既省力又安心。
经过78分钟左右,我们便到了今的目的地,周家学堂。
周家学堂属于太平乡,乡上这所学历史也很悠久了,学校前面有一个晒坝。我们这边的晒坝,主要是用来晒谷子,麦子之类的,周围附近的村民都会把需要晒的东西拿到这里来晒。晒坝周围没有树木遮挡,地面平整,农作物晒在这里比晒在家里效果好很多。
学堂右手边,有一排矮瓦房,总共三间。靠近学校的第一间,是卖部。第三间,就是黄医生平时给病人看病的诊所。中间那一件呢?开始我不知道中间那间是干嘛的,很久以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才知道,这间是用来给病人输液的地方。
爷爷牵着我,迈进了诊所的大门。是大门,其实和我家的卧室门一样大,进来后,门的左边有一排椅子,黄老师招呼我们先坐着等待。
这个时候,我才正式的观察起来这个陌生而又充满敬畏的地方。
椅子上已经先我们坐着2个人了。进门正对门,摆着一张高桌子,桌子上是黄老师的常用物品,药方纸,钢笔,墨水,台灯,算盘。桌子目测有点年代了,上面的漆已经看不清最原始的颜色了,但桌子打扫的一尘不染,也许每个医生都是有洁癖的吧。桌子前面,坐着病人,桌子后面的黄医生正在给他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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