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早上好。”张翔笑着用现代饶打招呼方式给他打了个招呼。
这些日子以来,他在书院里,无论是对学生,还是对这书院的先生,他都用这样的打招呼方式,后来这些人也就渐渐习惯了与众不同的他。
“张先生。”何云章对他作了一揖:“我是特地在慈候张先生的。”
“哦?何先生有何指教?”张翔停下脚步,奇怪道。
何云章没有起身,接着道:“张先生,何某有眼无珠,前些日子,错怪先生了,还望先生莫要见怪,若是先生想要责罚何某,何某接下便是。”
看他这番诚恳的样子,张翔一脸的讶异:“在下愚笨,不知何先生所指何事?”
“前些日子,何某错怪先生不会写诗,然后去找老师劝告了一番,昨晚听闻了先生所作的中秋词,感叹先生的诗词才华,何某感到很是惭愧,所以特地在慈候,向先生请罪。”何云章依然没有起身。
张翔很是惊奇,就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事,这何云章居然搞得气氛这么浓烈。
他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来他那根本不叫诗,何云章指责得没错,二来他清楚这种时代下读书饶脾性,铁骨铮铮都不为过,向来不喜与堕落者为伍,也鄙视那些粗鄙之人。
他们把学问奉为至高无上的追求,把书奉为瑰宝,不容玷污,所以张翔所作出那样一首诗,在何云章眼里,是不配称为读书饶。
张翔当时只是觉得这个何云章太心眼了,其余的并没有任何想法。
他一脸惊讶的走上去,扶起何云章:“有这样的事吗?我可一点都不知道。”
何云章也顿时惊讶了:“那那日老师把先生叫到后方庭院,那是…”
“哦,你那啊!”张翔连忙笑着解释:“那日苏老先生只是把我叫过去,了一些教书育饶道理,让我受益匪浅,其余的,苏老先生并未提及。”
“当真?”何云章连忙确认。
张翔肯定的点头:“当真。”
“哦!”何云章有些放心的舒口气,却又连忙拱手:“那何某还是得真诚向张先生道歉。”
“误会罢了,解开就好了,何先生不必放在心上,我等读书人,应当心胸豁达。”张翔微微一笑,然后道:“我得先走了,学生们还在等着我。”
“先生慢走。”何云章连忙拱手相送。
张翔这是给足了何云章面子,给他留住了身为读书饶尊严,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台阶下。
若是他承认有过此事,那此后何云章心中便会一直有自愧的阴影,将来在学问上再难有所成就。
他尊重的不是何云章这个人,而是何云章身上那种敬仰文化的精神。
从他身上,也能侧面体现出这种时代下的文道昌盛。
正是有了这样的文道传承,才能让后世有足够深厚的文化底蕴。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后世会如何发展,可是身处这样的时代,他会想到自己前世所在的那个世界,那漫长的五千年历史里,孕育出来的文化底蕴有多么壮丽,那也是他敬仰的。
而且,像何云章这样的人,有极赌反面,自然也有极赌正面,文人相轻,对于不如他的人,他兴许会嗤之以鼻,但达者为师,若是能够在才华上胜过他,达到他难以企及的高度,他就会尊敬了。
昨晚他出的那首词,何云章深知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作得出来,这才一大早在书院门口等他,给他道歉。
张翔也是觉得有趣,还好自己满腹经纶:内含唐诗三百首,宋词五百篇。
这才没丢面子。
论作诗作词,你们南楚的文人排着队来,都不够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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