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茗嫣机械地转过身子,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陷入恍惚。
舒云罗一袭鹅黄色鎏金广袖烟纱裙,及腰的长发堪堪只用一根素净的碧玉青螺簪子松松挽起,杏眼柳眉,琼鼻樱唇,脸颊上有些许的婴儿肥,确实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难怪父亲一直对赵姨娘舒云罗母女宠爱有加。
近了,更近了,眼前这张脸渐渐地与梦境中那张丑恶扭曲的容颜完全重合,甚至让她陷入了一瞬间的恐惧,明明是仲夏正午的阳光,却忽的让舒茗嫣遍体生寒。
“妹妹?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回过神来,看到舒云罗即将放到自己肩膀上的手,眼底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厌恶,随即不着痕迹的躲开。
“姐姐怎么来了,说起来还是妹妹不懂事,前些日子连累姐姐一起落水,等妹妹身子好些了,亲自去向父亲大人请罪。”
“妹妹这么说可就是和姐姐生分了,你且好好养病,父亲大人那边姐姐自会禀明。”
舒云罗一脸嗔怪的模样,声音温柔,“只是妹妹现在抱病在身,过两天的昙花诗会······”她欲言又止,话语中透露的意思不言而喻。
“姐姐不必担心,妹妹的身子已经好多了,想来不会缺席,也不必担心过了病气。”
舒云罗显然没有想到舒茗嫣仍然决定去参加诗会,倒不是担心舒茗嫣会盖过她的风头,只是只要有舒茗嫣出现的地方,她庶女的身份便会被指指点点!
但也只能心里如此腹诽,面上却是依旧温婉贤淑,“这,既然妹妹主意已定,那就好好准备,姐姐期待着妹妹在诗会上大放异彩。”
“姐姐说笑了,妹妹的这点存货别人不清楚,姐姐还能不知晓?无非就是想去凑个热闹罢了。”舒茗嫣笑道,心里却是想着,我若是不去,怎能验证心中的那些猜想。
舒云罗走后,舒茗嫣便吩咐宛月去准备诗会上要穿的衣服,随即想了想当下要做的事,觉得首当其冲应该是习武,或者找个武婢,但这两件事都不算好办,父亲定是反对前者,可是武婢也不是好寻的,或者可以问问母亲。
而且,在父亲升迁前的这一年,如果能够有蛛丝马迹与梦境相吻合,也足够了。舒茗嫣清醒地知道真正的战场在京都,不去京都,怎么能遇见那些人,怎么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经过两个丫鬟的细心侍候,身子已经大好。待到诗会那天一大早,舒茗嫣早早的起身准备,催促宛月梳妆打扮妥帖之后,便急匆匆赶往芝兰苑向母亲请安。
到母亲院里的时候恰逢父亲母亲在用早膳,看到舒茗嫣,舒运哲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舒茗嫣暗暗叹了口气,往常由于自己的“闯祸精神”以及赵姨娘舒云罗母女的“提点”着实让父亲头疼,看来改变自己在父亲心中“顽劣”的印象,还是任重道远啊!舒茗嫣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之后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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