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雄把菜端上桌,等了十分钟,夏梓玉还没下来。
估计,丫头被他折腾怕了。
又开始磨磨蹭蹭洗澡耗时间呢。
肖亦雄笑盈盈地跑上了楼。
来到卧室,探头一看,浴室没人,地上连水渍都没樱
咦,狐疑地四处张望一番,卧室大床上空空的。
这时,听见卫生间有声响,快步进去一看,惊的慌乱一片。
20平米的卫生间,地上滴滴答答有很多点状血迹。
定睛一看,丫头蹲在地上,不断用手胡乱抹着。
血正从鼻孔里肆意流淌。
肖亦雄奔过去,抬起她的头,扶到水池边,用凉水冰她的额头,清洗脸颊。
寒眸不安地扫视,焦急地问道,“怎么流鼻血了,还流这么多,咋不叫我啊。”
夏梓玉低声道,“我上完卫生间,起身后,头很晕,很疼,然后鼻子里就开始流血,一直止不住。
想叫你来着,可嘴一张开,血就进去了,发恶心。”
左峰,流鼻血是脑癌前期常发的症状。
肖亦雄疼爱地把她抱回床上,拿冰毛巾凉着额头,轻声安慰,“你早上和中午都没吃饭,应该是血糖低了,都怪我,都怪我。”
夏梓玉抿唇一笑,摇摇头,“雄大,怪我太娇气。”
肖亦雄叫张妈收拾卫生间,抱着夏梓玉下楼吃晚餐了。
饭后,陪夏梓玉看电视。
她情绪恹恹的,看着看着就软弱无力地歪倒在肖亦雄身上。
抱着怀里虚弱的丫头,肖亦雄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都怪他,今让她虚耗过多,劳累过度了。
她有脑瘤,在手术前,身体会越来越差。
今后再不能对她肆无忌惮的予取予求了。
夏梓玉软绵绵地窝在肖亦雄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
肖亦雄把她抱上床,盖好被子,轻轻出了卧室。
坐在书房,打了个电话,把他的得力干将都叫了过来。
看见靠在高背椅上,神情倦怠,面露悲赡肖亦雄,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老大这是怎么了,近期越来越不懂他。
肖亦雄点着一根烟,猛猛地吸着。
对面的张晨阳、梁坤、艾姐都不敢吭声。
烟头摁进烟灰缸里的时候,终于出声了。
“明,我要带雅婷去国外,重拍会所的宣传片,时间是半个月,家里就交给你们了。”
半个月?
半就能拍完的视频,需要半个月?
明显是打着工作的旗号,双宿双飞,重温鸳梦。
三个人倏然抬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艾姐的大红唇轻轻抿着,暗暗替左雅婷高兴。
她可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张晨阳是三人里面年龄最大的,用余光瞥一眼梁坤,见他低着头没吭声,自己也不便什么。
老大感情方面的事,向来是谈论的禁区。
只是他没想到,梁坤也会选择沉默。
如果换到以前,梁坤大概率会多问两句,可为了柳叶的事,他对夏梓玉很有意见。
凭直觉,夏梓玉是个灾星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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