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拿春雪吓唬一番,好让对方知难而退,谁料其如此老练,打蛇上棍,总不能真一剑给劈了吧
胖子见玉轩犯难,心思意动,隐约明白二人乃初出茅庐,无甚经验。
折扇一扇,故作姿态上前,与赵四白黑脸唱和“这位兄弟,鄙人姓贾,乃簇店商,偶见二位金童玉女,心生怜爱,故设宴府上,想请二位移步赏玩一番。”
玉轩不语,冷笑连连。
惜柔自后探出脑袋,厌恶皱鼻闷哼,傻子都知晓其险恶用意。
胖子话语未起得效果,周围群众又指点称好。
三人脸皮挂不住,赵四手中动作愈烈,撕扯春雪间,隐有抬手动脚之意,却被贾胖子假惺惺拦下,转攻惜柔。
“姑娘,可否移步一叙,贾某府上金银珠宝无数,山珍海味尽有,你要什么,便有什么。”
胖子话语浮夸,动作显得滑稽可笑。
“够了!”
终于,玉轩忍耐不住,爆喝一声,吓得赵四三人心神一抖,僵住凝视。
四周群众亦缄口不言,静待玉轩表现。
玉轩环视一周,目光最后放在赵四脸上,无视对方龇牙咧嘴,右手功力一震,一股暗劲送至鞘尾。
赵四应然惊呼一声,踉跄倒地。
“噌”
一声剑吟乍起,春雪清脆出鞘,寒光逼人露于空中,剑尖直指地面赵四,于其脖前数厘静止,沁出鲜血几滴。
玉轩面无表情,眼神凛冽盯着贾胖子,寒声道“爷警告过你,却还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既然这般,便休怪剑下无情!”
静无人息,四周一片死静。
无人敢言,亦无人敢动,此刻诸人皆明白过来,这两位少年男女,非寻常热。
赵四三人此刻亦反应过来,玉轩这是要玩真的,并非玩笑开口,他们此次貌似盯错了猎物,踢到块铁板。
赵四咕噜咽口唾沫,尿意汹涌,颤抖朝后仰头。
贾胖子额头汗水直流,至于后面厮,更是吓得面色惨白,惧与玉轩对视。
玉轩并不想动武,此举仍是吓唬对方。
尺寸拿捏,见效果显着之后,春雪抽离赵四脖颈,在其身上将血滴擦净,这才收剑归鞘。
整个过程,赵四身如抖糠。
素日为恶,何曾如此体验兵刃温度,在玉轩擦剑时,终是忍不住,尿将出来,裤子骚气冲鼻。
玉轩鄙夷捂鼻,拉过惜柔,再次看向贾胖子,冷哼道“贾老爷可还有设宴之请”
贾胖子脸一僵,尴尬摆手“岂敢,岂敢,方才乃我等眼拙,冲撞了少侠,还望见谅,见谅!”
一边拱手,一边朝后退。
此刻赵四已经爬起,右手捂脖,左手拽裤,脸涨成猪肝色,惊惧夹杂些许怨毒,一声不吭退在贾胖子身后。
玉轩扫了三人一眼,心满意足点头,不在意诸人注视,拉着惜柔绕过三人。
人群顺然让出一条通路,无阻离开此处。
离开后,人群指着三人免不得又是一番讨论,估计明日饭后谈资,便是其糗事。
不一会儿,人群四散离开,三人灰头土脸转到一条幽巷,沉默静杵,各有心思。
良久,赵四右手放下,看着掌中血渍,怨毒冲贾胖子道“贾爷,您是有头脸的,就这般算了”
贾胖子闻言脸皮一抖,晦暗不语,唯有呼吸急促。
赵四继续撺掇“我知晓你顾及他二人身份,恐有江湖背景,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乘其不备,何人可能发现”
贾胖子呼吸愈重,热汗淋淋,忍不住打开折扇扇摆,眼睛左右转动,脑海中不由自主又浮现出惜柔音容。
终是色气昏头,咬牙狰狞道“城西怡品茗酒楼,住有豺狼虎豹四位恶徒,与我有些交情。”
赵四眼睛一抖,惊骇问道“可是犯了好些人命,衙门追而不得那四位”
贾胖子重重点头。
转身,自怀中摸出一沓银票,递给那一直鲜有吭声仆人“那四人见过你,知晓是我派遣,与了这些钱财请他们出马,便事成之后,贾爷还有重谢!”
仆人唯诺点头,将银票心揣入怀中,四顾无人后,溜烟儿跑了出去。
原地,贾胖子与赵四相视阴笑,死性不改……
玉轩手牵惜柔,穿梭于街道熙攘,左看右望,丝毫未将方才事情放于心上,一口气不停,足足逛了大半城区。
抬头望,已是日跌时分,不知不觉逛了这般久,也该动身回返了。
二人稍作歇息,喝了些许茶水,又买了一些物什,这才心满意足朝城门口踱去。
出城同入城一般,早晚都有较多人群排队,由巡防守卫排查,无疑便可通过放校
今日逛的尽兴,二人于城门等了半个时辰不觉疲乏。
出城未走大路,转径行半个时辰脚程,途经一片密林,密林之后,还需变道数次,方可寻达至隐云涧。
玉轩二人出城同时,一处酒馆门口凛然走出四道魁梧身影,街道口四匹骏马待停。
四人翻身跨马,双腿各夹马腹,于四声马嘶中,绝尘朝着城门方向疾去。
一路横行无忌,不顾路上行人摊铺与否,激起尘土阵阵。
某处豪华府邸,贾胖子臃肿身材躺在一把太师椅上,轻酌热茶,冷笑不语。
其旁,赵四脖颈裹缠一圈纱布,谄媚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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