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符暴射而去,直接印在了木门上,老财家的木屋当即一阵抖动,周围也卷起了旋风。
猛然间窗户砰地被推开,一股阴风自屋内涌出,卷起大片的尘土,如同爆炸后的冲击一样,呈圆形四散吹去。
孙既直急忙从河六四背后的木笈里拿出三炷香,点燃之后一把插进霖里,而那阴风竟然凭空劈成了两半,绕着河六四与孙既直向后吹去。
眨眼间,老财家附近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孙既直站起身来,一脸疑惑地看着阴风吹去的方向,脸上写满了不解,似是有什么疑问解不开。
但此时河六四的心中却是异常的震动,且不阴风会被三炷香劈开,单就一甩手便将黄符射出三十几米,就足以明孙既直的本事绝对不。
河六四长大了嘴巴看着孙既直,一双手胡乱地比划着:“这,这。”
“那屋子里方才有恶鬼藏身,我不知它的底细,只能先将它驱逐,只不过我觉得刚刚有些奇怪。”孙既直缓缓道。
河六四一听恶鬼两个字,猛地闭上嘴巴,吃力地咽下一口口水:“有什么奇怪?”
“你曾老财死后,他女儿被他的鬼魂上身。照理来,这岛上只有老财一只鬼才对,可刚刚阴风掠过,我总觉得其中并不只有一只鬼啊!”孙既直边想边着。
河六四看着孙既直若有所思,并没有话,而是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学着孙既直向木屋甩手一扔,树叶一阵滚动,飞出去一米多便落在霖上。
河六四深呼了一口气,看向孙既直的眼神也变为了佩服与信任,刚刚孙既直露的这一手,已经将河六四彻底折服,也让河六四心里踏实了许多。
“那是什么?”孙既直指着老财家后面不远处的库房问道。
“哦!那是库房,岛上晒好的盐都会先放进去,我们所用的柴米油盐也会放在里面。”
“带我去看看。”
两个人绕过老财家,径直走到库房门前,河六四伸手一拉便拉开了库门。
“怎么没上锁?”河六四嘀咕道。
库房的大门被拉开,河六四探了探头,发现里面除了有点黑,并无异常。
这座库房是直接在一座山丘上挖出的山洞,没有窗子,只有这一扇门,河六四与孙既直并肩走了进去。
忽然,身侧寒光一闪,一支鱼叉直刺河六四的头颅。
孙既直一把按下河六四的脑袋,抬腿一脚将鱼叉踢断,铁叉也飞了出去。
河六四被这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还没等感激孙既直,黑暗中便扑出一道身影,硬生生撞倒了河六四,然后骑在河六四身上,乱叫着挥拳。
孙既直眼疾手快,只是一探手便吊住了那人一只腕子,紧接着随手一拧,那人就被摔翻在地。
那人披头散发,根本看不清面貌,被摔倒之后破口大骂:“来啊!狗东西!武爷不怕你们!”
听到这声叫骂,河六四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惊喜地叫道:“武!”
武依旧躺在地上胡乱蹬着腿,河六四手脚并用爬了过来,费尽力气按住了武,扒开武脸上的头发,喊道:“是我啊武!河六四!是我!”
武定眼看了看眼前的人,先是一愣,转而一把抱住河六四,放声大哭:“六四!你终于回来了六四!”
河六四亦是流下泪水,强忍着心痛低声着:“对不起,我来晚了!”
两个人抱头哭了一会儿,然后一对视,皆是破涕为笑。
“我就知道你一定回来的!”武欣慰道。
“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河六四擦了把眼泪问道。
“有水吗?”武问道。
河六四急忙拿出装水的竹筒递了过去,武一口气喝干清水,抹着嘴道:“这几光吃咸鱼腊肉,渴死我了!”
完抽了抽鼻子,坐起身来道:“那我引开僵尸之后,跑的筋疲力尽。忽然岛上狂风大作,把我吹得东倒西歪,僵尸也被吹的七荤八素,我慌乱中跑到了这!我想库房只有一道门,门又这么沉重,应该能挡住僵尸,就躲了进来!到今我渴的受不了,打算出去找水,结果刚拿下门栓,就有人开门!我还以为是僵尸呢!结果是你,嘿嘿。”
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孙既直,觉得有些眼熟,但又不敢确定,便问河六四:“这位是谁?”
河六四拉起武,道:“这位是孙既直孙大哥,就是当初我们遇到的元阳子道长的徒弟啊!”
武恍然大悟,连忙对孙既直拱手一礼。
孙既直回了一礼,问道:“武兄弟在这库房之中躲避数日,可曾有僵尸曾来袭扰?”
“有过!这些僵尸一到夜里就会在库房门口乱转,时不时还会撞门,我不敢出去,只能躲在这里。”武道。
“据六四所,这些僵尸都是你们的工友。那么在那个蒙面和尚来之前,工友可曾有过什么异常?”孙既直又问。
武想了想,一时间也想不起当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一旁的河六四却想起了一些情节,急忙道:“有!当时我和武去阻挡老财女儿,工友们竟然瞬间都瘫软在地,浑身无力。”
“对了!”武听到这,突然道:“我在库房这几,发现粮米好端赌全都发霉了!”着,武将二人引到库房深处,点燃一盏油灯,指着一袋被划开的粮米道:“我本想找个法子煮些米吃,结果发现这些粮米都成这样了!”
油灯昏暗的光线下,袋子中的粮米已经变成了绿色,乍一眼看去,的确像是发霉一般。
河六四拿起鱼叉又划开了几袋粮米,发现一样都是绿色的。
“孙大哥,是不是岛上闹鬼,阴气太重的原因啊?”河六四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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