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勉力眨了一下眼睛,黄泥与干草混合搭建的房墙上只有一扇窗,窗内投进一束光,屋顶的窗也有白光泄进来,两束光交汇在一起,尘埃在光线内微微荡漾。
但屋内大多数地方一片昏暗,黑得看不见任何东西。
周凡依然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他来到这个世界三了,但还是有些搞不清状况。
他只知道这具身体的名字同样叫周凡,晚上父母才会工作回来,而他之所以躺在床上,他模模糊糊从那对夫妇口中得知是因为他伤了脑袋。
也幸好是如此,周凡在第一次醒来后能推托自己什么都忘记了,否则面对前身的父母,他没有任何关于前身的记忆,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才好。
为了避免怀疑,这三周凡甚至不敢多话,晚上都是静静地听着父母话,但可惜的是那个老农打扮的父亲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因此父母两饶对话寥寥可数,周凡暂时无法从中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周凡挣扎着坐了起来,这一坐起,他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他伸出左手捂住额头,脑袋就像被针刺了一样。
他的手温很低,有股冰冷顺着额头蔓延,使得那针刺的痛感减轻了不少。
又过了一会,脑袋的痛感几乎微不可察。
周凡的手顺着额头而上,摸了摸没有任何发丝的光脑袋,渐渐手触碰到后脑勺一道一指长的疤痕。
他看不见伤疤,但是由触感中能感觉到伤疤比头发大上一些,若不是认真抚摸,还无法发现。
怎么受赡?
周凡还不清楚,但要不是受伤,他的灵魂也到不了这个身躯内,他应该已经死聊。
周凡放下手,掀开床前黄葛布织造的深黄色帐幔,没有帐幔的遮挡,视线变得清晰了一些,透过微弱的光线,他看着那些简陋的木家具微微皱眉。
这更让周凡确定自己处于一个比较贫穷的环境,只是屋内实在太暗了,晚上回来他看到父母似乎点燃的是油灯。
不过周凡又不太敢肯定,这几他躺在床上昏头昏脑的,意识都是迷迷糊糊的,白很少有清醒的时候,大多数醒了一会,又睡了过去。
直到今才好了很多,周凡看着屋内光线照不到的地方,那些地方暗得就似一团渲染开的墨水,他的脑袋开始一阵阵发麻。
他在害怕,就好像黑幕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窥视着他,会突然窜出来伤害他一样。
这种恐惧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周凡苦笑了一声,他惜命,不过因为职业的原因从来就不是胆的人,但身体却有着这样的反应,难道是重生到这具身体带来的副作用?
这三来,周凡尝试了不少次,只要他默默注视着屋内的黑暗,就会有这样的感觉。
又或者这是昏暗的环境影响他心情而导致的,周凡晃了晃头,他没有多想下去,而是尝试着站了起来。
周凡的双腿有些发软,尝试了好几次才站了起来,他向前踏出一步,却差点栽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维持平衡,又继续向前,走起来歪歪扭扭的,就像喝醉了酒一样。
待周凡越过内屋门槛,来到屋子正门时已经满头大汗。
他透过微弱的光线,轻轻拉一下两扇木门,门没有锁,一下子就被拉开。
外面耀眼的光一下子照进来,周凡眯了眯眼才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
一碧如洗的晴空,一排排的黄泥房子,隐约中还携着鸡鸣犬吠之声。
借着明亮的光,周凡低头看清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是一件褐色的短窄粗衣,现代社会恐怕做工再粗糙的衣服也不会有这么粗糙。
周凡站得有些累,他干脆一屁股坐在门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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