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刺杀失败了。”
“原由?”
“那茗楼的老板锦一是个练家子,功夫了得,把人给救了去,我们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哼!一群废物!”齐钧猛地拍碎了桌子的一角,吓得下首的下属立马匍匐在地。
“景沂,你倒是处处跟我作对啊,连京都都回不去,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跟我比!”
下属听完突然明白了什么,立马阿谀道:“恭喜殿下,原来这锦一就是我们追查数月的二殿下,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是否需要罗缺立马带人前去追杀?”
上次没有杀得了景沂,罗缺回来已经是被惩罚的皮开肉绽,这下有了消息,可不就是立马想立功嘛。
可不曾想齐钧却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不急,让我亲自去会会他……”
齐钧是坦坎国的大王子,也是王后的独子,本也就顺理成章的储君,可是他着急,看着父王对郦妃儿子景沂百般纵容,带着对郦妃的亏欠,任凭景沂花天酒地,闯祸胡闹,但却对他这个长子严厉到近乎苛刻。
郦妃去的早,也是人生中最好的年华留在了王上的心里,所以王上一直忘不了郦妃,郦妃去时也直接将景沂放在了王后名下抚养,正正的给了他一个嫡子的名分。
齐钧和景沂本就年龄相仿,小时候一起闯祸,一起念书,一起调皮被夫子罚,景沂也是十分依赖齐钧,跟在身后大哥大哥的叫个不停。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感情就慢慢变了,也许是王上对景沂太过宠溺,而对齐钧太过严苛,也许是王后叮嘱他要小心景沂,也许是听多了闲言碎语说他不受宠,迟早会被从储君的位置上拉下来。
总之,齐钧慢慢变了,变得没有那么爱闹,没有那么护着景沂,变得处处小心提防,终于在某一天,连同王后一起控制住了病重的王上,握住了朝政大权,全面追杀景沂。
“本就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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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玥刚刚把高拭尘送走,把玩着他临走之时送给自己的香囊。
“玥儿,我要走了,这个东西是给你的,带在身上可以缓解你的头痛之症。”
邹玥接过香囊,打开闻了闻,果然味道淡雅清香,有一种让人神清气爽的感觉。
“谢了,还有……谢谢你那天保护我。”说到那天遭遇刺杀的事,邹玥自己都想不到高拭尘竟然用身体为她挡刀,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人家高拭尘后面也解释了就是下意识的反应,邹玥也就只能当人家是因为善良而舍命相救的了。
邹玥将头上一朵珠花摘了下来,塞在了高拭尘手里:
“你马上就要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这个给你,就当是相识的一个念想吧,你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了……”古代没有车,没有高铁飞机,南北那么远,要想见一面真的是很难了。
“我会回来的。”高拭尘看着邹玥,肯定的说道。
“好,我等你回来,回来了一定要找我,而且说不定哪天,我也会去邺城找你呢。”
邹玥哈哈一笑,她浪迹天涯的日子还没开始呢,回去要跟锦一好好算算帐了,看能拿多少钱,她要开始她的古代游了。
天边的慢慢落下,拉长了远行人的身影,不知道下一次相见,会是什么时候……
一个人走在傍晚的长瑶街道上,邹玥心中生出一种落寞感。
唉~好不容易在这古代遇上了一个能理解她现代那些天马行空思想的人,好不容易交了一个知心朋友,又走了,这下好了,她有事情都不知道找谁说了,找景沂?算了吧,不是会嘲笑她一番就是会奚落她一顿,从来不实际帮她解决问题,只会打打嘴炮而已。
想着想着,不注意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男人……
“姑娘,你没事吧。”
男人修长的五指摊开,想要拉一把摔倒在地上的邹玥,邹玥顺着面前的手看去,男人很高,一身红黑长衫搭配着他那未曾束起的长发,顺着微风轻轻飘起,鹰一般的眼睛看着邹玥,似乎有种盯上了猎物的感觉,嘴角那抹上扬的微笑更是让月光下的他莫名又一种鬼魅般的邪气。
邹玥迅速自己爬了起来,狐疑的又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嘴角勉强扯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绕过他走开了……
这个人,给人一种天生王者的高傲感,让她从心底里生出畏惧。
看着邹玥远行的背影,齐钧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罗缺。”
人影一闪,罗缺恭敬的跪在他身后。
“你说,是不是很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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