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世上最难缠的人是什么人,可不就是无赖嘛,特别是这种不要脸的无赖。
景沂见状挡开大汉又朝邹玥伸出来的手,脸上依旧笑嘻嘻的,不见生气的模样,却又一本正经的在讨债。
“几位客官,丫鬟事小,我这被你们打碎的杯子事大啊。”
大汉注意力从邹玥身上回来,才记起今天过来的目的。
“我说小白脸,这么大一茶楼用这么次等的茶招待爷爷我就不说了,大不了以后大伙儿都去天香阁喝茶,至于我这被浇了一身的水,将那丫头交给我,我就可以当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景沂站住不动。
“怎么?不给?也是,这么美的女人肯定早就被你自己收了房了,那这样更好不是,反正已经不值钱了,我又不嫌弃......”
邹玥听完气得飞起,什么叫做她不值钱了,她可值钱了呢,值很多钱。
左右寻找着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砸人,刚抓住一个盘子,却被景沂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了她蠢蠢欲动的手,邹玥挣了几下也没挣脱,只见他说道:
“几位客官,我说,喝了我们的茶,还打碎了我们这儿独一无二的杯子,即便是别的茶楼派你们来砸场子的,也应该有一些报酬吧,拿出一些也得赔偿我们的损失啊。”
大汉猛地一惊:这人怎么知道他们是天香阁派过来的。
“你....你闭嘴,老子就是吃不惯你这里的次等茶,关天香阁什么事。”
现场突然一阵唏嘘.....
“原来是天香阁派过来的。”
“我就说我喝着这茶还不错,怎么他喝着就不行了,原来是有人找茬啊。”
“天香阁这么做也太不道德了吧。”
“我就说刘老三什么时候有闲心品茶了,原来是受人指使啊。
“..........”
瞬间真相大白,景沂嘴角微微上扬,这就是他要的结果。
“原来你们是故意闹事儿的啊,我刚刚已经报官了,你是赔银子还是等官府来了给我们主持公道?”
刘老三见状语塞,什么时候报的官啊,但自己不能再被抓去了,上次有个对头刚被他坑进去,他要是再进去了关在一起,那还能好过么?
刘老三赶紧丢了银子,带着三个小弟灰溜溜的逃走了。
茗楼恢复了正常营业,景沂嘴角微微上扬,想着自己今天将天香阁摆了一道,至少逼刘老三说出来天香阁做的小动作,能消掉顾客对天香阁地一点忠诚度,对他这个刚开业根基不稳的店是有大大的好处啊。
正当他心里沾沾自喜地时候,回头看见邹玥一脸怒容的盯着自己,就像马上就要烧起来一样,景沂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
邹玥鼓着双眼凶巴巴的瞪着他,好像是在控诉景沂刚才没有帮她,好吧,他也没那义务要帮她,可是拦着她干嘛,不就应该打一顿丢出去吗,自己在那儿磨磨唧唧这么久不赶人,又不是打不过,在大山村里那肃杀的气势呢?
“他骂我不值钱,你拦着我干嘛!”正好这几日学写字有些成果,邹玥扯过柜台的纸笔,急哄哄的写道,写完一把抓起纸递到景沂面前,所有动作无不显示着“老娘现在很生气”。
景沂接过纸,看完上面的文字,脸上的表情从错愕闪过一丝不耐烦,让她打人?让她打人直接把人赶出去了他还怎么让刘老三自己将天香阁供出来啊,怎么让天香阁失去顾客的忠诚度,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怎么可能把人直接赶走,换言说要不是邹玥没冲出来泼人家一脸水,会有她的事儿吗?
“哎呀,二丫,他不是已经赔了钱赶出去了嘛,况且你也泼了人家热水,没亏是不。”景沂很快收起不耐,又嬉笑着对邹玥说道。
“谁说没亏,我泼水是因为他让你下跪,给你报仇,骂我的还没报呢。”
邹玥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写完将纸塞进景沂怀里,用力推了一把他,转头就走了出去。
景沂脸色一沉,这还这么多人呢,丫鬟没有丫鬟样,简直越来越放肆了。
但打开纸看到上面句子的一瞬间,景沂似乎怔在了原地,脑中无限循环着邹玥的声音,她在说“因为他让你下跪,给你报仇”。
他本以为邹玥这是野蛮粗鄙的出来教训流氓,不曾想竟是为了他被逼下跪而反抗,他从来就是自己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欺辱,谩骂,母亲死得早,父亲儿女众多,根本就没人理会他,哥哥打姐姐骂,弟弟侮妹妹添油加醋,从来没有人像邹玥这样为自己出过头,将他保护在身后。
景沂转头看向邹玥走远的背影,眼中闪过复杂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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