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瞧着她脸颊泛红,面色窘迫的模样,他倒有了逗一逗她的心思,“本候今日助了三姐一臂之力,三姐打算如何答谢本候?”
“答谢?”裴卿卿面色一怔,他的是给她送出百家饭的机会?
他那不也是想看到乾帝出窘吗?
但,不管怎么,他确实是助了她一臂之力的。
裴卿卿轻咳了一声,润润嗓子,也压下了方才的窘迫与羞涩,“不知侯爷想要什么答谢?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定不推辞!”
她必须要强调是力所能及的,她只是一个庶女,可不是什么事都能办得到的。
相反他贵为战北侯,有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用得着要她答谢吗?
白子墨笑了笑,她倒是警惕,自己还没要什么呢,她便先亮出底牌来了。
而且,她似乎会错了意,他的,可不是百家饭的事儿。
修长的指尖轻轻敲着轮椅,白子墨意味深长的语气道,“如此来,三姐该答谢本王两次才是。”
“两次?”裴卿卿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怎么又是两次了?
他帮了她两次吗?
今寿宴上……
等等!
裴卿卿赫然瞪大了眼瞳,“舞衣是你调换的?!”
原来背后做手脚的人,是他?
也就是,他知道自己在裴蓉华的流仙裙上撒了特质胡椒粉?
“你在跟踪我?”裴卿卿眸光清冽的盯着他,那严谨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盯出个窟窿来,好看看他还做了些什么她不知道的?
如果不是跟踪她,怎会知道她做了些什么?
还调换了舞衣,让溪凤公主当众出丑。
她怎么不记得,白子墨是个会管闲事的人?
她的冷眼,瞬间让白子墨的好心情烟消云散,温润的嗓音也沉了下来,“怎么?你以为本候想害你?”
他帮了她,她却以为他要害她?
他的眼眸,比她更冷冽,更深沉,深谙的就像深不见底的漩涡一样。
一时间谁也没有话,两人凛冽的视线相对而视,谁也不让谁。
最后,还是裴卿卿败下阵来,垂眸颔首,伏在塌上给他赔不是,“是我冒犯了,还请侯爷多多见谅。”
凭他的精明睿智,如果他要害她,早在寿宴上,她怕是就无法全身而退了。
再了,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女,又有什么值得他算计的呢?
而且还让她同乘马车,免她双腿受罪,是她肚鸡肠了,该给他赔不是。
再不然,就将她半路赶下车好了!
瞧她伏低致歉的动作,还算真诚,白子墨冷沉的气息才算消退了些,便不再看她,闭目养神了起来。
裴卿卿悄悄瞄上一眼,便知他是不高兴了。
懊恼的敲了自己一下,裴卿卿,你怎么就那么敏感呢?连有无恶意都分不出来吗?
白子墨对你,并无恶意啊。
这下好了,惹他生气了吧?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
他还是不话,也不看她。
裴卿卿有些坐不住了,马车里这股沉凝的气氛,搞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糖葫芦勒!又大又甜的糖葫芦!”
这时,裴卿卿听到了外面贩叫卖的声音。
二话不的掀开车帘,“玖月,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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