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随本候一起来的。”
就在裴卿卿刚想要教训一下那太监的时候,冷不防便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道温润沉稳的嗓音。
这声音,使她后背僵了一僵。
随后轮椅碾动的声音靠近她身侧来了,是他。
那太监见到白子墨,立马就换了一副狗腿的赔笑脸,“原来是侯爷呀,奴才见过侯爷…”
白子墨虽然腿有残疾,但却是曾经名震下的战北侯,哪怕是腿残了,战北侯府的威严也还在。
裴卿卿垂眸的瞬间,正好白子墨微微仰头看向她。
一个低头,一个抬头,视线正好相对,那一瞬间,裴卿卿恍惚回到了前世,他还是和记忆中一样,温润,清贵,沉稳,内敛,成熟,却又淡漠,无形中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明明近在眼前,却好像谁都入不了他的眼。
白子墨……
一个她亏欠至多的男人。
想起慕玄凌将她送给这个男饶那一夜,裴卿卿就不由得有些脸颊发热,心跳似乎也跳乱了一节拍。
那一夜虽与他同床共枕,但这男人却并未碰她,白子墨,看似温润,实则对谁都无心无情。
但独独,她亏欠了白子墨。
前世若非她偷取了他的暗符,慕玄凌不可能胜得了战北侯府的兵马,而白子墨,也不会死……
裴卿卿还在发呆,白子墨便回眸一顾,“还不走?”
“啊?哦…”裴卿卿回过神来,眼神儿慌乱无主的乱瞟,连忙就跟了上去。
有白子墨带她进去,自然没人敢不识趣的阻拦了。
但是进去了,她却忽弄不过去要参拜陛下这茬了。
“臣参见陛下。”白子墨温润淡漠又疏离的嗓音响在她耳边。
而她,跟着白子墨一起进来的,总不能直接无视陛下越过去吧?
白子墨贵为战北候,又是个坐轮椅的,不用跪拜,她就免不了要行跪拜之礼了。
于是裴卿卿屈膝跪在白子墨的轮椅边上,低头道,“臣女参见陛下。”
从裴卿卿一进来,立马就引起了一阵一阵的关注。
准确的,是因为她和白子墨一起来的,又姗姗来迟,自古以来,有饶地方,就不缺看热闹,看是非的人。
陛下,也就是乾帝,慕元乾,高坐在龙椅上,龙威逼人。
大殿两侧,也都坐满了人,其中就包括裴家。
看到裴卿卿的时候,裴震,乃至曲氏和裴蓉华,那眼神儿都跟看了鬼一样惊诧。
裴卿卿不是应该在府中闭门思过的吗?怎会跑进宫里来?还跟战北侯一起来!
“免礼。”乾帝哈哈一笑,看起来心情极好,“侯爷,你可来迟了,罚酒一杯。”
瞧着,乾帝和白子墨的关系极好,听乾帝的口气,就能听出他对白子墨,或者是对战北侯府的厚爱。
但裴卿卿却记得,乾帝一直将白子墨视为眼中钉,同时乾帝也是忌惮战北侯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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