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巨大变故?计划全乱(2 / 2)女神星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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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处是一片桃花林,桃树长在石头旁,相互掩映,别有洞天。可这路对于马车不好走。一戴斗笠拄拐杖的老翁和一背着柴筐扛斧头的垂髫小儿走来,一个军官打马过去问路。我已经让云松调头了。铜雀镇的路我闭着眼睛也认识。

连日来我的精神气一天不如一天。

云松看出端倪,可绝对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我时不时都要瞌睡,二牛越来越安静了,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扰了我打盹儿。

马车走颠簸的山路。我头磕在厢壁上清醒了。甩了甩昏昏沉沉的头,我就着竹筒喝了两口水,喉咙里的干涩才有所舒缓。

下马车的时候,我脚下仿佛有一根链条在滑动。好像还在车里晃悠。云松将我送到这儿就急忙告辞了。这是他自己私作主张。本来庞如玉是要他和我同去的,可我告诉他自己不会再回长安后他就等不及要走了。

还是熟悉的道路。现时天也昏沉,我却只觉得孤寂料峭。夕阳下,我和二牛连盏灯也没有。穿过这条小路才能看到街上灯火和店家。奈何我运气太好,一下就和万三通打了照面,他竟在和那队军马攀谈,不经意见我,眼珠暴突,“哎呀!”一声腿软了,那军官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才没让他当众出洋相。他这心虚样都不用解释,那些杀手一定是他派来的,他一定以为我早就死了。却没料到我此刻活生生的站在他跟前。

他同那军官说了什么,那军官凛冽的目光穿透人海,我见状不妙,拉二牛避入人潮。

……

夜里的瓦舍同样热闹。

我们找了个客栈落脚,吴羊经曾普及过什么样的客栈最好最安全。

说来很巧,这一路上都没下雪。我们一到,就又下起了雪。不过在立春后下雪也算常事。这天气只能用乍暖还寒来形容。

“那许家今年真是冲撞了太岁,老子儿子先后死掉。隔壁袁家竟为了那许家娘子要休了柳氏。柳氏可是咱们镇上有名的泼妇,那些小混混都不敢去她在的酒楼闹事。袁秀才想休妻?被柳氏拧着耳朵骂了一天,这事方才罢休。袁有才又改变主意要娶平妻,后又改成了纳妾。我专门走那里瞧过,柳氏工也不做了,专在家和那妾争宠。我的娘啊,柳氏那相貌,那嗓音,那身段儿!她哪能争得过那花儿一样的小妾呢?他们家里乱成了一窝粥,我看呐,今年秋试,袁秀才也是没望了……”

酒楼客栈茶馆之地,一向是八卦和小道消息的混杂之处。

听到下一句话,我放下手中杯盏。

“要说起他们两家,你们还有一事未说!”

“哦?还有何事?”

“柳氏家不是有头老黄牛吗?”

“记得记得,那是柳氏娘家陪嫁来的唯一嫁妆。不愧是屠户家,出手就是大方。”

“这个就扯远了,我要说的是那头黄牛!那黄牛就在年前的时候,大概是冬月十九——是十八还是十九我也记不清了,不过这不重要,反正就在那几天,你们知道吗?他们家的那头黄牛本来因为什么要病死了,突然间发了疯,挣开拴绳谁也拦不住就那样跑出去了。柳氏追了一路都不带歇息的,愣是没追上!它跑出去,大家伙儿都不敢靠近,你们猜猜它去干什么去了?”

“吃人?”

“不对。”

“去山里了?”

“它去投江了!”。

“啊~?”

“当日许家那瘸腿的也在,方家小子也在,两人拉都拉不住,那黄牛一头扎进江里,活活给淹死了!”

“柳氏家这牛疯了不成?!”。

“我看就是疯了!”

“谁说不是呢!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我看不好说,这祖宗们都讲,怪事一多就要出大乱子了,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铜雀镇哪里不对劲?”

“你也看出来了?我家当家的昨天做梦还梦到了几十年前那场……”

他们还是没说到黑子坐牢的事情。

我欲前去拜访陆夫子。

他虽为夫子,可在镇上也是一个深受百姓尊敬爱戴之人。纵使没有官权,可他有的是名声,就连县太爷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

可陆夫子家,被那群和我们同行的官兵包围了。

如果不是隔墙听到里面的丝竹之声,如果不是还是那首曲子,我会以为陆夫子已经出事了。

阿大和青衣小厮灰头土脸的走过来,看到猫腰猫头的我和二牛,正要询问,青衣小厮一看到那些官兵,脸色顿时像抹了白面。

“阿大!快去!千万不能停!就差那一点儿了!记住!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把它给——”青衣小厮做了一个手势。

阿大郑重点头,表情凝重折身便跑。

“八字姑娘,我想你找夫子是想问许公子的事对吗?”青衣小厮将我引到一处小角里问。他一边心焦,一边走的极慢,直到目送阿大消失在视线中才加大脚步。

“我家夫子没有见死不救,他甚至亲自登门拜谒。可县令老爷最近性情大变,十分狂妄,不给夫子一分颜面,气的夫子拂袖而去。夫子他从未遇到这种折辱,病了几日,夫子再次登门,县令老爷却把夫子拒之门外,闭而不见。”

“……那县太爷为何抓他?”

青衣小厮为难的左右看看,最后实在受不住我无声的压迫,一跺脚索性都告诉我。他声音压的很低,在我耳边用手遮住说的。“先前许公子在街上摆摊替人写春联时,无意间遇到一伙人。许公子跟踪后发现那些是九农国的奸细。他们来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先后有一旬了!许公子前脚刚刚告诉夫子,后脚县衙里的师爷就说请许公子走一趟。哪知县太爷客客气气的把许公子请到了他的府里,让下人故意在他衣服上泼了秽水,然后命人带他下去换新的衣裳。其实县太爷在招待许公子的茶中下了药,向万三通要了两个小妾塞在他房中,许公子情急之下用匕首扎进自己的大腿才得以保持清醒。但那两个小妾已是衣衫尽褪,恰县太爷推门而入,见此情形勃然大怒,便将许公子打入死牢。许公子就是被冤枉的!”

“我能去探监吗?”

“唉,都试过了,谁也进不去。上次我使银子都不让进,这肯定是县太爷的命令。”

我想了想,抬眸看向青衣小厮,“你家夫子是不是有麻烦了?这些可是官兵。”那辆四驱马车最是显眼。

青衣小厮脸色又变,“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许公子的事,八字姑娘还是不要再管了,免的惹祸上身。”

他说完不给我插话的机会,快步离去。

青衣小厮手提的鱼灯在风雪中摇曳。

我收回视线,这才跟着小人儿,一路找到了阿大。

青衣小厮以为过去了这么久,我便不会追踪到阿大的踪迹,所以才陪我耗了些时间。雪固然能把脚印给掩盖掉,可我有小人儿。

我跟到望乡峰的山脚下。

一个黑幽幽的冒着微弱火光的洞口袒露在我眼前,如果不是小人儿引路我一定不会注意到。这里面有一些赤膊大汉推车从里面运石头,一伙人在挖山洞。

方向通往北方。

目的可想而知。

那是不周的领土。

运出来的石头,全都倒进其他山洞里,因河川已结冰了。

小人儿走了许久,才走到山涧尽头,那里阿大正指挥着众人挖凿。他像是这里的老大,石壁上别满火把,散发着森光。怪不得上次我见他头上有石屑。他一定不是什么猎户,但却是听命于陆夫子,那位陆夫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小人儿体力不支消失了。

我喘了口粗气,摇摇晃晃,庆幸没带二牛出来,他还在客栈睡觉。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的声音。

我恍惚觉得,这里就是真实的世界。一种我本就生在这里的归属感。我对这片土地,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情感,今天却在这个场合下深刻的体会到了。当“咯吱”声意外的传进我的听觉中时,我好像打开了一个世界。

小言和小人儿从那晚起,再没出现过。

我失去了所有帮手。

那队军马最后走了,带走了陆夫子。连夜走的。原来那个地道早就被发现了。后来我才知道,那辆四驱马车里坐着的是当今圣上尤真宗。陆夫子本是周国皇子,尤真宗心知肚明是大将军要造反,他不甘心尤氏治理的天下被一个外姓人接手。本着最后一丝情怀,来找昔日周国旧人,也就是陆夫子,真名唤陆行之,传位于他。庞太师因收到黑子信件,秘密考察后密折上奏,给了尤真宗逃回长安之机。后来陆夫子登基为王,宣布归不周,七国合为六,可消息并不能传到不周去。

九农国的奸细披甲上阵,被庞太师借圣上口谕调来的兵拦截。两国正式响起了战争的号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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