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那条叫小黑的鲸(1 / 2)女神星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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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羊经是哪州人士他没说,只说因年少轻狂、风流成性,后犯了许多错事,家人忍无可忍与他断绝关系,将他赶了出来。从此就过起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漂泊生活。一些陈年旧事,近年经历他都随口说了些,并不避讳。他还曾有一个儿子,是一个妓女生的。一直到孩子长到两岁了他才知道。他不但没怪罪那妓女,还为她赎了身,把她安置在自己原来的宅子里住下,而他自己则把孩子带在身边去闯荡江湖。可谁知最后那孩子在荆下染上了瘟疫不治身亡了。那时候孩子已经十二岁了。吴羊经说自己的这个儿子人又懂事,武功又好,还肯吃苦,长的也像个小玉人儿似的,逢人便有人夸,总之没有哪里不好,哪儿哪儿都好。对他来讲,儿子的死是一辈子不能释怀的事情。

“吴大哥,您的孩子叫什么?”我问。

碧波荡漾,是傍晚的阴沉天气,这几日天一直灰蒙蒙的干冷,江面上帆船稀少,只两三只,且相隔甚远,数不清已经过了几重山。我最近爱站上面观察,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夜里我常听到一道旁人听不到的声响。

二牛起夜时我问过他好几次,他都说没听见。吴羊经也这样说。可对我来说,那个声音完全不容忽视,我一度以为是幻听。

“……小泽,吴泽,就是那个吴,泽是水泽的泽。”

“那吴大哥,小泽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吴羊经朝我瞥了一眼,“你这丫头不会是因为喜欢问别人的八字,所以才叫八字的吧?!八字不是你的真名吧。”

以他的江湖阅历,下一句没有问我真名叫什么,我一点儿也不意外。

“是真名。”只不过,一个人可以有很多名字,关键在于人们谈起那个名字时,对应想到的是谁。人才是紧要的。

“哈。”他笑了一下,将目光投向江面淡淡忧愁的说,“丁酉、丙子、丙辰、丙申。”

我绕了几个弯子,才把古代的生辰八字算法与绿家改进的现代计算法转换了过来,记下了。

“你这丫头问我这个作甚。”

我思索了一下,“这个嘛,自然是——”

“救命啊——”一个人的惨叫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只听得船上突然响起一阵刀剑声。帆船竟被几条大船包围了。铁钩从远方掷来牢牢抓扣住船板,小船上带刀的人上来了。

“啊——救命啊!遇上水贼了!”。

甲板上乱作一团,舱里的人听到风声探出身子一看,吓得直接把舱门关上了。可有人不愿意关在里面等死,要开门坐小船逃走,不仅外面乱作一团,里面也不安生。来者气势汹汹,一人身上绑了两三柄刀剑,刀剑都是短小型,看那把式就知是个中高手,而且面皮虽然粗糙却很白,这种长相看起来颇为眼熟,我当时来不及细想,先躲过了头顶上的刀刃。吴羊经已杀出去了。

我第一次经历人与人之间残酷的厮杀。那些人一刀就能砍断乘客的脖子,鲜血井喷一样在眼前迸溅。冲鼻的腥气让我脑袋发蒙。我想做些什么。耳边呼救声、嚎哭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我想做些什么,可我能做些什么?我不像表姐能控制所有花木,不像表哥掌管着人的睡梦,也不像爷爷可以控制大地动向。那个未见过面的大姐,甚至有掌握万物气运的本事。我呢?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只能在绿家打杂,顶多有一些玄而又玄的直觉,可在这儿没有任何实用性。哭喊声折磨的我心焦又不安,我不愿再听下去,告诉自己,按照我的经验来说这不过是又一个任务世界,不是现实。

“小心!”

一道粗冽的声音在耳边乍响,饶是我捂着耳朵也听得很清楚。我一摸二牛,还好,在我身后。他虽然很害怕,可一直不敢出声,脸上被泪浇灌的水洗了一般。

吴羊经赶来,挡在我们身前与八个高个子对抗,刚刚如果不是他帮挡了一剑,只怕现在我们已经命丧黄泉了。

“小言!”

我再顾不得什么。吴羊经身手再好,一个打几十个也很难。九个人围攻他,我不能坐视不理。那群人也比我预料中的还要多太多。小言从我肩上跳下时,初始他们震惊,可又迅速回神,分两批与吴羊经和小言缠斗。我皱眉想法子,自己还能做什么?突然我身后有人伺机要对我下手,是看到船板上的影子我才惊觉。那影子正举起大刀要砍过来。那一瞬间,我什么也没想,先把二牛推开,自己却不受控制的往后斜方倒去。那里本该有栏杆,可被歹人破坏了,缺了一个大豁口。我身子跌了出去,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江水里。

水花溅到天上,落到我的脸上。

“二牛!快跑!”。我最后喊了一声。

江水涌入口鼻,我奋力划水,我不但不会游泳,腿还抽筋了。

我像一只鱼儿,吐着咕噜泡,腮帮憋到鼓起。四肢凌乱的划拉着,江水进到眼膜一阵刺痛。

真是祸不单行。

“呜——”

模糊视线里,我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

像一辆巴士那么大的“物体”。

发出这几天一直在我耳边萦绕不断的声响。空幽通道里传来的一样。“呜——”,它正朝我游过来,我看清楚了,我以前见过它们的种族。是一头抹香鲸,可我更喜欢叫它们的别名巨头鲸。它的脑袋很大。

刘家的算盘打错了,花重金雇来的江湖打手全军覆没,船上的人也几乎全部遇难。

……

那艘帆船渐渐远去,被面皮雪白的那群人抢夺了。

吴羊经一脸震惊加复杂的看着我,他也有这种真说不出话的时候。

……

有一个叫冬生的男孩儿,和二牛头挨头指着它大噫大叫。

“快看快看!它好奇怪哦!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鱼!可以吃好多天了吧?!”冬生流着口水说。

“我觉得它很乖很乖,很听我哥哥的话,我才不要吃它呢!”二牛话是这样说,可还是忍不住吸溜了一口口水。

“二牛,你哥哥好厉害哦!”。

“那是当然啦!我哥哥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了!”二牛站起来,小手叉腰无比臭屁的说。

“冬冬生……过过过来,快过过过过来。”当小黑和我上来时,只见这个老实巴交的老婆婆带着冬生跳江,吴羊经被一伙四十开外的人数围着砍。其余的人都遇害了。

老婆婆眼睛老成红豆大小,说是去长安找儿子的。

她害怕太正常了,毕竟连吴羊经都吓傻了。

吴羊经见老婆婆避瘟疫一样要带孙子躲我,蜈蚣动了动,掂起大刀指着祖孙俩,老婆婆顿时惊呼一声。

“这事儿得保密,你要是敢说出去,胡乱造谣,老子一刀就解决了你们,相不相信?”

老婆婆哪里见过这场面,吓得连连点头。

差不多得了,我拉住吴羊经的刀柄,“吴大哥,你听说过北疆吗?”

吴羊经被我打断,心有不悦,老婆婆见状忙颤颤巍巍站起来,小黑左鼻孔刚刚喷了水柱出来。她吧唧一下快要摔倒,我扶了她一把。

“怎么说?”

“北疆领土,一面临陆,一面临海。据说那里的沙粒是黑色的,他们的船和航海技术是七国最强!还有一点值得一提的是,北疆人善驭鲸!”

“鲸?你是说,这条大鱼叫作鲸?”

“没错,不过它只是鲸鱼的一种,叫抹香鲸,也叫巨头鲸。生活在海……”

说着说着我想到,它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

“总之,这些鲸都很有灵性,听说北疆还有懂鲸语的人。吴大哥闯荡江湖多年,竟从未听说过这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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