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小青你坚持住……”,画不羽颤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拽开塞子,将瓶子里的白色粉末洒在黑蛇的伤口处。
粉末触及伤口时,大概是因为太疼,黑蛇的身子剧烈的抖了几下。
不知道怎么回事,唐安看着这画面竟觉得心里不怎么舒服。
明明是这条蛇想要自己的命,怎么反倒这会儿有点同情它。
这圣母情绪怎么回事?
再摸摸脖子上的伤口,还是一片粘腻,好在血已经止住了。
棺材里的女尸还是那副令人作呕的恐怖模样,唐安每一次无意望过去时,心头都会一紧。
只剩下最后一颗铜钉没拔,要不是半路杀出这条蛇,这会儿也该下山了。
画不羽悉心为黑蛇处理了伤口后,轻轻将它盘起来放入怀中,又从腰带内取出一块木牌亮了出来。
这块木牌和唐安所持那块木牌材质、款式都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上面刻着的字。
一个是‘日游巡’,一个是‘夜游巡’。
唐安有些吃惊的接过牌子,左右翻看了两下,看起来确实和自己腰间的牌子是一回事。
昨天见死不救,今天又打感情牌,呵呵。
“说说吧,怎么回事”,唐安将木牌和从胳膊上取下的剑一并丢回画不羽脚下。
画不羽并不急着捡回木牌,看了一眼棺材里的尸体,又看一眼依然昏迷的王庆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直说”,唐安直觉这白衣男子知道很多事情。
画不羽抿着嘴唇,低头考虑了片刻,抬头看向棺材里:“小青只是不想你解除她身上的禁锢”。
“禁锢?话说明白点,这棺材中的人是谁?既然你是这永平县的日巡游,应该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隐情,通通讲给我听”。
唐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最后那一颗铜钉子在月光的映照下,正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画不羽点头,走到还在昏迷中的王庆丰身边,将他身子翻成背面朝天,朝唐安招了招手。
唐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步走过去后,等着答疑解惑。
“你摸摸看”,画不羽掀起地上人的长衫,目光落在后腰下方的位置。
“月黑风高夜,深山老林中,让我趁着知县大老爷昏迷时摸他的屁、股不合适吧?”。
“你怕?”。
“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取向正常,你就直说怎么回事吧”,唐安抱着臂,丝毫不为所动。
画不羽轻轻摇了摇头,弯腰向下扯了扯王庆丰的长裤。
顿时,一条毛绒绒的白色狐狸尾巴从裤子里跳了出来。
“……”,唐安。
难怪刚才一直觉得这知县老爷性格大变,原来是条成了精的狐狸啊……
见他面露惊讶,画不羽俯身又将王庆丰衣衫整理复原,往旁边走了几步,一脸伤感的望着明月开始讲述。
大约十分钟后,他的故事讲完,唐安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伤感。
原来眼前这位昏迷不醒的知县老爷并非是真的知县,而是只已有近八百年修行的双尾灵狐,名叫暮生。
暮生有个妹妹,名叫月生。
大约五百年前,月生曾救过小青的命。
此后,暮生、月生、小青,它们这三个修行颇高的朋友便成了这山间群兽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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