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孙贼,现在你还没有说‘不’的资格,刚才让你受的那点皮肉之苦算作爷爷给你提的醒。
这牌子可不敢乱丢,若是被上头知道了,非得罚你在那恶狗岭待上三天三夜不成
现在你的名字已经登记在册,你也别想着走的事儿了,每月月末上头会派人来查验,到时候领赏还是受罚可全凭你自己本事喽”。
小老头说完,弯腰拾起木牌,将它又放回唐安手中。
唐安十分不爽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翻身坐起后,皱眉瞪着面前人:“如果我宁死不从呢?”。
“宁死不从?傻孙贼,现如今可不是你想死就能死喽。
你的命,今后就捏在上头手里嘞。
上头让你死,你才能死,上头不让你死?那你就别白费力气喽……”,小老头笑了,笑容有点苦涩。
唐安憋屈追问:“上头是谁?黑白无常?阎罗王?”。
“是,也不是……真正的‘上头’爷爷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位‘上头’。
乖孙贼,爷爷还有要事要忙,即刻就得动身,三日后才能返回。
从明夜起,天黑之后,你便需要在这永平县四处游走,遇上善恶过度之事可先行记在‘善恶簿’上,待我回来审阅之后再禀报上头”。
话音落,小老头便消失不见。
几秒后,地面突然又冒出个脑袋,笑嘻嘻的交代:“乖孙贼,天亮之时会有人请你出狱,你就再忍耐一会儿!”。
说完,不待唐安回答,那冒出的脑袋又‘嗖’的一声缩回了地下。
唐安没应声,躺在破草席上,举着木牌看了又看。
难道真的要认命当这小小的阴差?
难道真的想死都死不了?
…………………
天快亮时,牢门上的铁链子响了。
两个狱卒打着哈欠推门而入:“唐安,赶紧起来!县尉大人要见你!”。
迷迷糊糊中,唐安的后背被重重踢了一脚。
条件反射的,他起身扯住了那个狱卒衣领处,上去就是重重一拳。
“反了!反了!”,另一个狱卒一脸震惊的拔出了腰间的大刀。
刀刃落在脖颈上时,唐安不仅不躲闪,反倒往上凑了凑。
锋利的刀刃碰上细嫩的皮肉,血腥气立马弥漫开来。
那老头不是说自己现在想死也死不了吗?
那就试试看,看看到底是那位‘上头’的本事大,还是自己作死的花样多。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唐安!你可不要乱来!县尉大人还没问话,你可不敢死在我的刀下!”。
刚才以刀相逼的那个狱卒被唐安的反常操作给镇住了,反应过来后赶紧将大刀背于身后。
另一名被重拳打脸的狱卒也傻了,捂着逐渐红肿起来的左脸,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古怪的书生给带到县尉大人面前。
唐安看着他俩那窝囊的样子就觉得无趣,大摇大摆走出狱门后,不听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那俩狱卒正见鬼似的看着自己。
“走不走啊你们?不是说县尉要见我吗?你们不带路,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
“来了来了!”。
两名狱卒小弟般点头哈腰的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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