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老太君意思坚决,自然知道自己计划落空,在心里暗暗的抱怨,这陈滔滔今日不知是怎么了,竟没为她说一句话,她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真是蠢笨。
“滔滔我问你,禁足一月,你可知我为何罚你。”祖母突然发问
“孙女知晓,以后定对下人严加管教。”陈滔滔按部就班的回答着,只想快点回去,避开陈焕冰冷的目光。
“那你回去之后是如何惩治他们的?”
陈滔滔心想为何这老太君一直抓着这是不放,又看了一眼陈焕,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孙女回去后调查清楚了,是那常安盗取财物在先,孙女念他是初犯,只是将他关去了后院,割了一根手指。”
老太君听的有些心惊肉跳,不想陈滔滔竟然如此平静的说出来这种话。
陈焕听见了陈滔滔提起了常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脸上倒是波澜未起。那王氏却按捺不住了。
“滔滔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平日最是温柔恬静,这次怎得如此残忍。”
“母亲息怒,家规如此。何来残忍一说。”
“你……”
“这事以后再说吧!皓皓呢,怎么回事?”陈焕给她打了个圆场。说完用眼神警告她,陈滔滔看得出来,这是在责怪她做的太过明显,让天下皆知。
陈滔滔低下头,故作懊恼委屈的眼神回应他。之后回答他说:
“皓皓随后就到,那女儿先告辞了。”
看见祖母点头,陈滔滔就和带着一众丫鬟退了出去。
陈滔滔并不怕这些人发觉自己突如其来的变化,陈焕要的只是一个从始至终能替他折磨易长安又不被发现的替罪羊。他早就交代过,只要留他一口气在,自己可以随意虐待他,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胆大。
陈焕今日警示,是为了告诉她不要被太多人发觉这个常安的存在,责备她这次没有隐藏好自己罢了,但他绝对不会发觉她对常安的庇护。这样就不会把常安从她身边带走。至于什么在祖母和外人眼里,温顺和蔼,柔弱善良的形象她又不在乎,陈国公府乃至整个天盛都要走向覆灭了,她还在乎这些虚名有何意义。
当务之急是常安,三年的时间,她一定要缓解与他的关系,让他日后不会怀恨于心,在乱世中能保她安宁那是最好不过。
等她回到宁汐院,已近中午。陈滔滔放下手中的暖炉,拿起桌上新摆出来的鲜奶糕就向常安的小院走去。
可怜明月刚刚替她收好披风,就不得不有随陈滔滔出去。
“小姐,你若想见他,随时传唤就是,何必亲自走一趟。”
“不可,他若以为我对他向奴仆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那可如何是好?”
“可他本就是奴仆啊……”
“他不是,可别让他听见。”
陈滔滔紧忙捂住了明月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又紧张的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他的身影才罢休。
明月接过了陈滔滔手中的鲜奶糕,心想只怕他怕是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下人吧。面上倒是一眼不发,跟着陈滔滔快速往前走。
雪后初晴,后院已经扫出来一条小路来。陈滔滔只见少年一袭白衣站在那小路上。衣衫有些单薄,更显得飘飘如仙人。
真是少年如玉,不染纤尘。嗯,如果可以忽略他手中扫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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